新人房里传来数声异响,把田大妈的心都给悬挂了起来,老张更是紧张之极,眼巴巴的盯着新人房关闭的门,既有少许的希望,又有更多的惊惶希望是进去的少年可以分化歹徒的关注重心,把伤害性转移在少年的身上,最大限度减轻他儿子的伤害或许,对于一个为救援他儿子挺身而出的恩人而言,他的思想有些自私,甚至是恶毒的,但是,所谓人不为己天殊地灭!一个是自己的孩子,一个是陌生人,如果让他二选一,两个人里只能活下一个,除了吃错了药神经错乱之外,唯一的选择当然是他的儿子。
就在老张和田大妈各怀心思的当儿,新人房再次打开了半边,梦万放抖抖索索的貌似非常害怕的一点点挪到门口,冲老张道:“那位老张大叔,几个大爷撂下了话,要全村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立刻在此集结,倘若一人缺席,新郎和新娘子就会被一段段的分肢折磨,直到死去。”
老张微微一怔,道:“全村人都过来?”
梦万放道:“是。”
田大妈道:“孩子,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呀?”
梦万放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他们正在盯紧着老张叔的爱子和儿媳妇,凶巴巴的,只是如此交代我转话。”
老张喃喃道:“便是杀人也不过点地头,他们这是彻彻底底的羞辱人呀!”
一个洗碗阿姨低声道:“听说蒙古人就是喜欢那种调调儿,把对方整的越是羞辱,他们越是感觉成就感大,越是让他们感到快活”
老张咬牙道:“几位,帮帮忙,立刻分道通知各家,来此集合,顺便告诉他们,明天,我还杀猪宴请大家,多谢啦。田老妹,你也帮帮手,辛苦啦。”
田大妈微微点头,知道他心里难过和焦急,也就没有迟疑的,立刻转身回家,打算先把事情给自家丈夫告知,然后让他拿主意。
事实上,田大叔也是个热心肠,否则,也不会大度的宁愿自己的孩子都没有烧猪肉吃,慷慨的全部填进了梦万放的胃。所以,当他从田大妈口中获悉事情原委后,充分认识到了此事人命攸关,不敢怠慢,立马发动了邻居的几个男人,然后迅速挨家通知。
一则,是男人的语言分量比之女人相对而言具有力量,二则是村里的人多数淳朴善良,获知涉及到了性命之危,个个热血满腔,积极响应,甚至,不少人腰间还悄悄别上了擀面杆呀锅铲呀等能暂且可以使用的“武器”。
新娘子轻轻哼一声醒转过来,耳里听来外面的吵杂声,慢慢的爬起来,映入她眼帘的,当然是屋里惨绝人寰的肢残肉碎恐怖场景,她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几乎再次吓昏过去,还幸得她及时看见了站在门口那个少年的挺直身影,她的心才稍为安定下来,当她抖抖索索喝了口酒压压惊之后,情绪再次获得了安抚,眼里的少年,他那羸弱的身影,仿佛高大了起来了。
她眼里居然有了一丝奇异的神采,忍不住想着,如果这个少年,不是,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今夜,又何来遭受那几个该死的禽兽羞辱呢?
随着脚步声渐稀,吵杂声也渐少了,原来,经过私底下的口口相传,人们都已经知晓了,新人房里,有五个蒙古人,五个呀!
这是什么概念?
大元帝国统治下的政权体制,人分等级,蒙古人自然是第一等,而汉人是最末等级。阶级的相较之下,对于汉人平民来说,每一个蒙古人,都是汉人的上帝。
五个蒙古人,岂非,里面有五个上帝?!
面对上帝,平民百姓,除了对他们匍匐膜拜之外,还可以做什么?
什么都不可以做。要做也是必须谨遵上帝的指令去做。
“都到齐吗?”梦万放问道。
老张仔细的环视一圈,还是比价满意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小伙子,你告诉里面几位大爷,都到齐啦。现在,可不可以,先把犬儿放出来?”
梦万放叹了口气,道:“老张叔,我给你带话便是。”
然后,他退回去了,关上门,转身,却见得新娘子满脸不解的看着他。
新娘子虽然不是很美,肌肤也不是雪白,而是近似麦糠表层,但是,这是一种天然的健康的美,尤其那发育健康却又不失靓丽的曲线美,更让人食指大动,能勾起男人的更大的征服欲。
他一步步走来,新娘子忽然感觉到一种危险在逼近,本能的后腿两步,双手捂胸,道:“你,你明明把他们都杀死了,为什么还不离开,而且还把全村的人都召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梦万放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淡淡道:“你是新娘子呀,如果我走了,谁和你洞房呀?”
新娘子道:“你别过来,我是有丈夫的人”
梦万放嗤之以鼻,冷冷道:“我知道你是有丈夫的人,他不是还没有醒来吗,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等他醒来,怕是天都亮了,今夜是你的新婚大喜日子,如若让你独守空房,那简直是对你极大的折磨呀,来来来,老妹,让哥好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