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源感觉脑袋一阵昏眩,甩了甩头,冷冷道:“白东兴,你卑鄙无耻之极!”
白东兴摇摇头,叹息道:“大侄儿,你的武功太厉害了,你叔我老胳膊老腿的,哪里是你的对手,在明知你找上门来,就是拿我的老命来着的,我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那是对自己的什么很不负责任呀,所以,大公子,别怪叔”
他双手一拍,原来在客堂清洁打扫的几个伙计不知何时已经在门口聚合了,闻声而动,鱼贯而入,而且,个个都手上操着刀剑家伙。
白永源目光一寒,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只不过,谁也看不见,他仰起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心痛的泪,盈眶。
自己在外劳心劳力,不知付出了多少,才在安西王身边站稳了脚跟,才把家族稳步迈进一个新台阶,然而,天知道,自己家里,却有人,而且是很亲的人,给他挖坑,插刀子,这是为什么,有谁可以回答他?
五六个伙计,都是白家多年不知花了多少财力物力培养出来的青年好手,此刻,但凭白东兴一句“动手”,便好像对待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疯狂的扑向了白永源。
白永源左掌在桌边一按,退出去,退向墙壁。
白东兴一掌印在炭炉上,炭炉凌空飞出,仿佛一个火球射向白永源,白永源在后退之中拔剑,然而,却并没有攻击扑将近前的几个伙计,也没有格挡奔射而来的炉子,反而剑尖倒转,刺向背后他的背后不是就一面普通的墙壁吗?
原来是的,可是,当白永源的身体即将贴近墙壁的时候,墙壁忽然无声无息的滑开一扇小门儿,一个身穿与墙壁颜色类似衣服的中年人挺剑出现了,看的出来,他剑指的地方正是白永源的背心,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的剑可以把白永源的心脏贯穿,一剑致命!
然而,意外就是发生在,白永源不仅早有预料,且出剑之速度远胜于他,剑尖在他心窝一点,轻轻地,仿佛蜻蜓点水,一沾即走,返身迎上,轮剑劈开了炉子,顿时,炭火蹦碎,化作漫天星火,仿若节日之烟花盛景,煞是好看。
从墙壁出来的白衣中年人仿佛机械般往前继续走了两步,心窝出忽然渗出大片红花,脚下忽然一软,在漫天璀璨的星火之中,慢慢的倒下,就倒在白永源的脚跟后面。
白永源没有往地下看一眼,虽然,地上的人曾经也是他的亲人,但是,但凡背叛,已经与亲情割断,再无相关,他从来不会对一个与自己不相关的死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