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虽然很宽阔,但是相比巨大的金属方形而言,不过是一条细微的裂缝。
江远和于玲二人越发向上,周围金属峭壁便带着一种压迫感逼来,尤其这件神器上那种雄浑强劲的气息,更是带给人无形的压迫。
金属高台高度达到百丈,江远二人逐渐走高,气温却并为此降低,气流也十分平缓,似乎有强悍的法之力保持着一切的稳定。
最后江远和于玲终于登上高台,出现在眼前的高台平整的表面,形如巨大镜面,又如广场。
在高台顶端,却已经早有数百人齐聚此地。
桌案整齐排列,强者们正襟危坐,随着江远二人的出现,他们的视线纷纷汇聚到江远和于玲身上。
数百张桌案只见,侍从穿梭期间。在边缘处,旗幡彩布迎风飘扬,卫兵披坚执锐挺立如松。
在整齐桌案的尽头,有着一个宝贵威严的王座,一名身穿冕服的王者端坐其上。
王者冕冠呈泛红黑色,有玉藻十二旒悬于延板前后,衣服上有卷龙纹为饰。
这名王者,便是当代圣天子。
天子龙颜甚伟,一双明世之眼冷峻犀利,胸脯横阔,威风凛凛。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散发着一股不可一世的睥睨姿态。
圣天子遥遥打量着江远,江远也与之对视。
而满座诸侯强者之中,却已经有人开始蠢蠢欲动。
只见一名诸侯站起身来冲着江远怒道:
“冥狱之主!你好大的架子!我们这么多人都早已经汇聚此地,你爵位不过子爵,却竟敢让我们和天子久候?!”
紧跟着也有人站起来说道:
“冥狱之主不得无礼!觐见天子当行跪拜之礼,还不速速跪下!”
随着这两人的斥责,更多的人眼中充满意味,他们观察着江远的神色,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江远的双目缓缓扫过那两个人,沉声说道:
“我不来,你们就都得等候!连神魔都不能让我下跪,更何况天子!”
话音落下,满座皆惊。
冥狱之主公然藐视天子,莫非真的想要和天下为敌?
顿时有更多的人纷纷站起身来怒斥:
“无礼!放肆!”
“狂悖!大胆!”
“江远!你身为臣子,眼中可还有忠孝?!”
“在天子面前,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莫非你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吗?”
……
斥责的人越来越多,众人的情绪也越发激动,仿佛巴不得把江远剥皮食肉。
江远哈哈大笑起来:
“尔等若是对我言行有意见,不妨过来与我一决生死,取我首级,以解你们心头之恨!江远在此恭候!”
说完之后,江远眼中杀意涌动,凶戾地盯着所有人。
于玲也坚决地站在江远身边,随时准备动手。
江远的话使得众人吵闹一滞,依然还有人斥责,但是却并无人胆敢上前动手。
毕竟江远一统极西之地,先灭息国,后灭薛国,再灭陈国,早已闯出偌大名头。已经没有人会怀疑江远恐怖的实力,谁也不会冒然送命。
就在这个时候,圣天子终于开口:
“予一人打算封江远公爵之位,将极西之地、息国、薛国、陈国并为平国,赐予平国公为食邑封地。”
随着圣天子开口,众多诸侯却并未出现极力劝阻的情形,反而纷纷借着这个台阶沉默下来,似乎相互之间早有默契。
江远却冷哼一声,并未表态。
这些地盘都是自己打下来的,圣天子顺势将其封赏自己,不过是使得其名正言顺而已。
这种名正言顺,江远并不需要也不在乎。
圣天子这个时候却再度冲着江远一挥手,示意道:
“平国公就座!”
当即有官员小跑上前,为江远和于玲引路。
江远却站着不动,直视圣天子问道:
“敢问天子,邀我而来所为何事?”
江远的无礼,再度惹得一众诸侯纷纷怒目而视。
圣天子却笑道:
“予一人听闻上古神树建木在平国公麾下,那么想必平国公已经知晓神魔将临之事。予一人号召天下群雄,便是想要讨论对策,拯救天下苍生!若平国公与予一人志向相投,还请就座商议。”
江远森森笑道:
“我大老远而来,也是为了这件事。与天下群雄商议抵御神魔,我欣然受邀。不过……我却耻于与魑魅魍魉之徒并坐列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