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作参考还是可以的。”
耿葭疑惑地点点头,然后开始讲罗盘在掌中放平,开始盯着上面的指针。
看了一阵之后,耿葭摇摇头说道:
“师父,这阴极罗盘还是指那这个家伙,一点转移的迹象都没有。”
耿葭口中的“那个家伙”说的就是江远。
江远却在围绕着鬼龛看了一阵之没有察觉到鬼气之后,便失去了兴趣。他返回到了客堂屋檐下,与其他一众宾客望着院中的杜源和耿葭。
只听杜源继续对耿葭吩咐道:
“阴极罗盘指针不变,说明那妖鬼还未返回取人血!”
耿葭点点头,然后从布袋之中取出了一个瓷瓶。
她来到鬼龛面前,将瓷瓶中的液体都尽数倒在了鬼龛之上。瓷瓶里的液体猩红粘稠,似乎便是杜源说的人血。
只见血液顺着鬼龛的屋檐缓缓流向四角,跟着又从檐角被四根立柱引流而下,来到立柱底部的石墩下时,竟然尽数朝着鬼龛之中流去。
众人这才意识到,鬼龛的底部似乎有着一个倾斜的角度,能够使得血液一滴不漏地流淌到鬼龛里面。
江远见到这一幕,冲身边的耿鸣川询问道:
“耿堡主,这鬼龛,是用于鲜血供奉妖鬼之用吗?”
耿鸣川回答道:
“说来惭愧,这实在也是迫不得已的办法。”
江远又问道:
“请问这请鬼有何讲究之处?为何庞家堡会遭遇罹难,全堡上下不能幸免?”
耿鸣川说道:
“庞家堡出了什么疏漏,这点我也不大清楚,只有详查之后或许才有结论。而请鬼,最重要的是讲究沟通和供奉。只有特殊之人,才能在遇到野外妖鬼之后,与妖鬼顺利沟通,从而能够将妖鬼请回供奉。供奉的话就是那个意思”
“特殊之人?”江远疑惑道,“怎样的人,才算得上是能够与妖鬼沟通的特殊之人?”
耿鸣川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将死之人。”
这个时候,只见院子之中,杜源和耿葭两人都停止了一切动作,凝神戒备地盯着周围一切动静。
耿葭一手握着一枚羲和果,另一只手则握着一面铜镜。
而杜源手持竹竿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塑。他一双瞎眼此时也已经闭上,似乎是在用心来感受周围的一切。
客堂屋檐下的众人也都受到两人气氛的感染,紧张地等待着一切。
过了半晌,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杜源开口问道:
“徒儿,可有发现妖鬼踪迹?”
耿葭望了望手中阴极罗盘,然后又拍了拍,最后无奈说道:
“师父,没有妖鬼出现的踪迹,就连这阴极罗盘也还是坏的。”
杜源点了点头,刚要说话,这个时候却突然情况异变。
“呜——!”
只听在夜空之中,哨塔箭楼之上,陡然响起一声短暂的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