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紫光剑派和他们贯清宗明争暗斗越来越烈,他必须在这次武林大会中获得比紫光剑派更高的排名,从而能够得到更为丰厚的奖励。
只有这样,在于紫光剑派的争斗中,贯清宗才能稳压一头。
警戒了半晌,牧斐然不由得有些口渴,他打算起身前去厨房水缸之中打点水喝。
刚要起身之际,牧斐然却又浑身猛地僵住。
他看到了一些东西
在野店大门的缝隙之中,有一双人眼,正在透过门缝幽幽地盯着自己。
牧斐然瞬间汗毛倒立,野店之中并无人外出,那双眼睛
他当即暴喝一声:
“什么人?!”
话喊出去的时候,他的身形已经动了。
“锵!”的一声长剑已然出鞘,如同闪电一样快速地刺向门缝后的眼睛。
这一剑,却似乎刺了个空。
牧斐然猛地拉开大门,快步冲了出去,在黑暗中寻找着敌人。
猛烈的夜风在林中空地打着转儿呼啸不止,地上的落叶被席卷得漫天飞舞。
大风从屋外不断灌入野店之中,将里面引燃的油灯和蜡烛尽数吹灭。
然而屋外,并没有任何一个人。
二楼,客房之内。
倪雯珊由于性别而单独住了一间屋子,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毕竟,刚到野店看到的那些被吊死的人,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最主要的是,她总感觉这屋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躲在黑暗中阴森地盯着自己。
她心中不相信有人能够避过师父值守,悄无声息地进入自己的房间。
但是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却愈发强烈,使得她不仅没有丝毫睡意,而且浑身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终于,倪雯珊再也忍不住,她翻身下床,取出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随着明亮柔和的光线充斥满整间屋子,她的心中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没有了睡意之后,倪雯珊也无事可做,她将客房内的铜镜放在桌上,就着灯光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铜镜中的容貌年轻而又漂亮,青丝轻柔地垂下,搭在肩头。
她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但是却依然没有找到好婆家。有时候,倪雯珊也会觉得自己的脾气有一些缺陷。
但是她依然固执地认为,未来谁要娶自己,就必须得包容自己的缺点。
神伤了一阵,倪雯珊打算回床上再靠一阵,哪怕睡不着,闭目养神也不错。
她刚要将视线从铜镜中转移开,却突然从镜子中看到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处于自己身后床下的黑暗中,眼睛瞪得很大,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倪雯珊瞬间大怒:
“淫贼!”
她岂能想到,有个人竟然一直躲在自己的床下,若非被铜镜反射到,她都还没有察觉。
当即倪雯珊猛地抽出桌上长剑,然后回身将床板掀开。
然而床底下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看错了?”
倪雯珊抓了抓脑袋,疑惑之中,余光却突然瞥见了窗缝之中,那双眼睛再度出现。
她脖子僵硬地扭了过去,果然看到了那双眼睛。
窗缝后的眼睛,眼白占据很大一片,瞳孔之中,充满着阴森和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