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心里也疑惑,林如海正好说了他想说的。
尹善治摇头,接着开口。
“大人任上几年,从来对于礼这一道都是来者不拒,但是偏税收这一块,虽说也不能说是苛刻,但是却也是狠狠剥了盐商们的一层皮。
而这次更是准备将私盐一道彻底根除,所以犯了孔家的忌讳。而那日孔佑跟我父亲,还有那求上门的张如圭一道用酒。那孔佑乘着酒兴将大人一顿好骂,又说一定要好好警告大人一番,给大人知难而退,不要再插手这私盐一事。
那张如圭想借和顺亲王府的势,当下闻言就拍着胸脯将此事包揽了过去,再几日,我们、我们就听闻林夫人逝世的消息。”
尹善治说完俯身。
“大人明鉴,我尹家也是事后才知道,那张如圭竟然是用的这个法子。而且我尹家并未参与其中,所以详情的确不知晓。”
林如海咬牙,拿着茶盏的手哆嗦得厉害。
孔家,好一个孔家!好一个张如圭!
他从未想过,竟然连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混账东西,都打上了他这个巡盐御史的主意,而且还让他得手了!
脸上狰狞,林如海狠狠拍了下桌子,然后扬声吩咐。
“去!将张如圭给我抓起来!现在就去!”
说完深深的看了地上的尹善治一眼。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但凡我发现你有半句虚言,必定将你尹氏一族连根拔起!挫骨扬灰!”
……
……
扬州柳叶巷,张如圭双眼惺忪的打开门,门口一个四十来岁的儒雅男子笑着开口。
“我是来给张兄赔罪的,那天是我不对,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脸上淡淡,张如圭斜睨了来人一眼,随后让开身子。
“呵,你消息倒是灵通,知道我文书下来了是吧。”
顺手把门关上,张如圭自顾自的走到桌前坐下。
“给我倒杯水。”
男人身子一僵,随即还是伸手拿起桌上的冷茶岛进还有着灰尘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