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杨易并没有憎恨过楚东学,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路的权利,楚东学的对错没有人可以评判,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年在苍云寨之时,楚东学离开后,苍云寨并没有遭到杨杰的报复,很大可能就是楚东学并没有将杨易和苍云寨的消息告诉杨杰,或许,无论是杨易还是楚东学内心,都依然或多或少的保留着些许年轻时的友谊吧。
唯一让杨易担心的是,如果有一天自己和楚东学甚至和李顽沙场相见,自己该如何自处,大义泯然?还是顾念旧情,这都不是杨易想要的。
李岑不知道杨易心中就像跑马车一样,思绪万千,却是又继续道:“至于那个王飞将…现在似乎过的并不是太顺意。”
杨易一惊,问道:“王飞将怎么了?国侯可知道些什么消息?”
李岑看了眼杨易,慢悠悠的道:“并州刺史王怔年初时病重,如今卧病不起,并州事务皆交由王怔的长子王玄卿打理,问题就出在这个王玄卿身上。”
“国侯请详言。”杨易急道。
“并州之地自古以来便是大光东北要地,其介于大光与北方各族之间,乃是一个缓冲之地。
以前并州旁边有云州以及幽州这些地方分摊压力,当年先帝亲征失败之后,杨杰将云州割让与凶狄,致使整个并州府西北两面完全被凶狄势力包裹住,南面更是有虎视眈眈的中原诸侯,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王怔当政之时,凭着其老道的经验还能在险地夹缝之后生存,可是那王玄卿却如何及得上其父?这两年由于政事不妥,并州军在与凶狄的两次大战都以失败告终,损失颇为惨重,凶狄人又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并州喘息的机会,如今的并州可以说是岌岌可危。”
杨易担心道:“那并州是如何应对的?”
李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老夫听说,执政的王怔长子王玄卿因为扛不住压力,似乎要选择归顺凶狄。”
“什么?归顺凶狄!”杨易猛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