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终于落了下来,晴空之上,星罗密布,美丽的银河在群星的点缀下显的极为漂亮。
夜空下的彭城城楼上,三人一虎席地而坐,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让人陶醉的夜空。
杨易被军医包裹的像是一个木乃伊,坐靠在梁柱旁,眼睛深邃的静静遥望着夜空,不时拿起手中的酒喝上一口,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还在难过么?”坐在杨易左侧李顽,一边安抚着慵懒的咖啡,一边看似随意道。
杨易饮了口酒,没有说话。
李顽看了杨易一眼,又道:“刚杜大人送来了战报,凶狄左平王授首,凶狄人六万精兵,能活着回到北方的不超过两万。这一战史无前例,足够彭城所有将士炫耀一辈子了。”
“我们的伤亡如何?”杨易忽然道。
“总共伤亡三万,其中禁军占了半数,还有…”
李顽没说完,杨易却道:“我说的是从朔州城到这里,我们伤亡了多少…”
李顽顿了一下,没有说话,似乎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没有人算的清楚大光军这一路死伤了多少人。
十万北军几乎全军覆没,仅仅留下杨易手下的五千不到的血脉。皇帝御驾亲征五十万大军,如今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这彭城中的一万人不到。
死去的官员,百姓更是无法统计,就连大光皇帝杨禄和杨易的母亲凝妃也死在这小小的彭城当中。
这一战毫无疑问是大光败了,而且败的一塌糊涂。杨易虽然斩了戈都安,杀了近四万的凶狄人,这样的战绩足以傲世天下,但他心里却明白,这远远改变不了大光失败的命运。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王飞将打破了沉默。
李顽叹息道:“呼延止还有二十多万大军,老大,要不你顺带去把呼延止也干掉?”
王飞将一听有些兴奋道:“这事儿算我一个!”
杨易被这二人极为低级调节气氛的方法给逗笑了:“要不再去凶狄人的狼穴挤点羊奶喝?”
李顽和王飞将二人有些尴尬的笑了,谁都知道,他们能杀掉戈都安已经是运气和机遇好到了极致。想杀呼延止,这就是传说中的故事。
杨易将咖啡拽到自己身旁,这家伙一月不见,似乎长壮实了很多。
李顽探手过来扳开咖啡的嘴,拨弄着那长长的獠牙,奇怪道:“咱们家五弟是不是跟别的猫有些不一样?”
这家伙终于开始发现咖啡的异样了,特别是傍晚时,咖啡那撕咬戈都安手腕的一跃,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杨易微笑着看着李顽在老虎口中拔牙,慵懒的咖啡极为不耐烦的“呜呜”低吼,不断摆在头去甩开李顽的手。
杨易很怀疑李顽再摸两下,咖啡会将这家伙的手指给咬成两截,连忙将咖啡一拽,拉进自己怀里。
“许久未见,你们都过的怎么样?”杨易抚摸着咖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