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直一惊,一下就站了起来:“怎么回事?谁敢烧死殿下?”杨易虽然名声不是太好,但好歹是大光皇子,何人如此大胆?
杨易将豆包告诉自己的事情跟洪直讲了一遍,杨易想要洪直帮忙,衡量了利弊觉得一定要告知他真相,洪直也是在偌大的京城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只一听便也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洪直皱着眉头思虑了片刻道:“殿下想要我做什么?”他当然知道杨易特地在这里等他,并且把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他一定会有需要自己帮忙的。
杨易点了点头,他一直盯着洪直的表情,只要发现洪直有一丝觉得为难,自己便不开口,此时道:“这件事你我都是猜测,没有有力的证据,报官是没用的,而且一旦报了官就会打草惊蛇,这也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殿下请直说。”
“老洪能否相约到一些朋友,到我住的地方护一护?”
洪直顿时就明白杨易这是要请君入瓮,点头道:“我可以找一些从皇城司退伍的兄弟来。”
“可靠吗?不能走漏风声。”杨易凝道。
洪直很肯定道:“我在皇城司待了八年,这些都是过命的兄弟,绝对靠的住。”
“行,那今天晚上,我们中华映绣汇合,记住不要一起来,分散进去。”
“嗯,我知晓。”
洪直没有想到杨易住在中华映绣,更不会想到自己这个平日里像只懒猪一样的上官,会是堂堂中华映绣的真正老板。连着几日自己都带着一些休沐的兄弟去中华映绣住。
杨易没有将这个事情扩散出去,只告诉了刘文徵,并且要求刘文徵暂时不要动那个马夫,自己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连着数天的风波平静让杨易觉得自己是否过于多疑了,这几日对那马夫的监视也并没有什么进展,也一直未发现油脂等货物。
马夫叫元六,是前不久才进入中华映绣的,平日里专门帮绣画庄赶马车,负责拉拽货物。杨易让刘文徵去调查过此人,此人家住城东,家中有个老母,按理说绣画庄招的都是身家清白之人,可是刘文徵最后却说出了一条重要信息:元六好赌,刚来时就喜欢邀约绣画庄里的伙计赌钱,但后来刘文徵为了正一正庄子里的风气,便禁止了赌局。
这就有作案嫌疑了,杨易用后脚跟都能想出故事剧情,元六在外面跟人赌钱,欠了一屁股债,只要做别人的内应,欠账就能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