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报官时,官差只提到小世子面目全非被害,竟然面目全非,那怎么能一口咬定就是小世子呢?长生锁可是我在手里。”
屈老爷子叹气:“这一点是可以用来做文章,但是证据并不充分。至于长生锁,他们完全可以说是贼人摸去,落你手里未必是好事。”
刑元绍默默:“没错。如果不想认我,那么他们有的是借口。何况,我的身份,极为不妙。”
屈老爷子拍拍他:“你考虑的极是。说说看,这几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
“是这样的,从我记事起,我就生活在啸山寨。不过义父也没瞒我,寨村的人都知道我是义父捡来的……”
对着这样一位老人,刑元绍没必要隐瞒,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都说出来了。
这一老一少围炉细说当年,时光不知不觉就流走了。
偏殿烤火的蔡换儿和小喜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从浓茶一直喝到淡如白开水。可是刑元绍还没出来。她们也就一直等。
值守的僧人都换了一拨,她们两个都昏昏欲睡。
小喜猛栽一个头,惊醒了。看一眼头趴在膝盖的蔡换儿。她推了推,小声说:“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去?”
蔡换儿被她推醒,揉揉眼睛打个哈欠:“也行呀。烤着火就是容易睡着。”
“那走吧,京城我多少熟悉。”
“要不要跟僧人说一声?”
小喜点头:“要。跟值守的说一声,到时原公子出来就知道去哪找我们?”
蔡换儿懒洋洋烤着手:“也许,他今天不出来了?”
“不会吧?他难道不记得我们还在等他吗?”
“相谈甚欢,就忘记了呗。”蔡换儿起身活动下腿脚,四下张望,然后伸懒腰:“有点饿了。”
小喜摸摸肚子:“我记得马车内还放着一点干粮的。”
“还啃什么干粮呀?走,找僧人要点吃的去。”
两人相携着出殿,被冷风一吹,瞬间清醒多了。
看天色,阴沉沉的,十有八九会下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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