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簇旁,小喜噙着一丝莫测高深的笑容把她们的对话听的明明白白。
还以为那个貌不惊人的打杂丫头是个蠢笨的,接触下来,却是个精明的。
虽然她的心意在村里成为笑柄,可这样一来,抢得先机。那些对大当家的有意思的少女们不就更含蓄了吗?谁还好意思学她的样大声宣告自己的心迹呢?
以退为进。以清白名声扫清潜在情敌,置之死地而后生,可畏啊!
小兰情绪很低落,闷闷的往家走。
爹娘的事,一直牵挂在心头,身边又有个隐形敌人,外加蔡换儿的咄咄逼人,她六神无主了,于公于私都不知该怎么办?
“小兰姐姐。”小喜闪出来唤她。
小兰眼角余光瞄她:“什么事?”
小喜还幸灾乐祸:“内忧外患呀。你现在手足无措了吧?”
加快步伐,小兰不想搭理。
回到里屋,小兰也没洗头脸,就歪在榻上闷闷不乐。
“小兰姐姐,你这样不行呀。”小喜随后跨进来:“小心那个打杂丫头得逞啊。”
“提她作甚?”小兰没好气。
小喜坐到她身边,挥一下手帕,笑吟吟:“你的心意也别藏着掖着了。只要不是眼瞎都看得出来。村里三八们,都暗中支持你跟刑元绍是一对呢。天时地利人和,你若不把握住,输给那个打杂丫头,就太不应该了。”
小兰心念一动。不过想到她的身份,还是冷眉冷眼:“管你什么事?”
“这事吧,往长远说,跟我没关系。往近说,有关。”
“嗯?”小兰疑。
小喜却笑的天真不肯多解释,而是鼓动她:“别上打杂丫头的当。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向刑元绍表明心迹。”
“什么?”小兰‘蹭’坐起,满脸诧异。
小喜捏着手帕低声:“打杂丫头豁出名声传谣,就是为了营造一种刑元绍是她的错觉。你若是不声不响,到时有你哭的。”
“笑话,我哭什么?我替大当家的高兴还来不及呢。”小兰扭开脸。
“死鸭子嘴硬。”小喜鼻哼一声。
小兰复又歪倒榻上。
小喜就凉凉道:“哎,你别装死啊!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别套近乎,我跟你不是一路人。”小兰果断拒绝。
“随你吧。”小喜也懒的跟她多说,起身:“我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