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沉的跟蛮牛似的。”蔡换儿气狠狠:“我就不信了。逼我使绝招是吧?”
她的绝招很简单粗暴。
就是动手撕!
刑元绍贵为啸山寨大当家的,衣服裤子的用料一点不讲究。就是粗布麻服,很接地气很简朴大众。
蔡换儿双手撕拉。
‘哧’轻微的裂声。
“嘿嘿,刑元绍,你就从了本姑奶奶呗。”蔡换儿有种‘胜利即将到来的’得瑟感。
虽然手段不光彩,可是目的达到就行了。
兴致勃勃的憋着一股作气,要将裤管一撕到底。
忽然一道黑影毫无征兆的杵在蔡换儿面前,阴沉冰冷的一字一顿:“你-在-干-什-么?”
“脱裤……”喜滋滋说出两字,蔡换儿就石化了。
刑元绍坐直上半身,眼眸冷厉的直视着蹲在床尾,手里扯拉着裤腿的蔡换儿。
黑暗中,眼睛都闪着别样的光,互相瞪视着。
半蹲的蔡换儿咽咽口水。坐直的刑元绍像座大山,很有压迫感。那双眼睛透着冷冰冰的射线,瞪的她周身冷嗖嗖。
“大,大当家的,你醒了?”蔡换儿勉强挤出一句话。
刑元绍将目光从她面上慢慢挪移到她的手上。一只裤管撕破了,还拽在她手里。
“大当家的,你听我解释。”蔡换儿烫手似的扔下破裤脚,扶着床尾蹭起身。
“说。”刑元绍冷声。
蔡换儿搓下脸,干咳两声,利用无意义的小动作在打腹稿。
“我,我,那个,担心大当家的,所以就去而复返,然后……”
刑元绍冷笑截话:“然后怎么返回这间房子的?”
他又不是老年痴呆,记得很清楚,门窗都关的很严实呢。
蔡换儿吞吞口水,无奈指指窗:“那里。”
刑元绍眼都没眨,再问:“脱衣撕裤是怎么回事?”
“我,我是查看,大当家的你有没有正确的睡姿,免得压着那条伤腿,这样不利于养伤。”蔡换儿纯粹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