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浮生也是一甩袖袍,挺身直直看向一个已经悄然出现在峰顶的男子。
不需要开口,陈浮生便能够从与洪吉童有着三分类似的面目中知道对方便是洪吉童的生身父亲。
在其身后,则是站着两男三女。
两男亦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自然是他的两位公子,洪吉童的两个哥哥。不过衣衫华丽,比洪吉童要强出不少,眉宇间一股少年人独有的骄横表露无疑。
三个女子自然就是他的妻妾,年纪最大的稍居其后,又有两个并肩站在她后面,一个年轻貌美,不过双十年华,另一个年纪稍长的不时探头看向洪吉童,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根据三人的服饰位置,自然而然便将妻妾主从分得清楚明白。
仔细端详陈浮生与善花公主一遍,男子示意自家夫人管束好两个儿子,这才挺身向前,抱拳行礼道:“今日有幸,洪尚植携家人来这方丈山出游居然遇到两位同道好友,两位早来一步不知能够告知犬儿为何如此?”
洪氏在百济本就是数得上的家族,洪尚植本人也是少习诗书,入朝为官,自然也有一番来历。
他看陈浮生与善花公主虽然身边没有随侍的奴仆,但是男的英俊挺拔,女的更是美艳如花,衣衫比自家还要华美百倍,因为修行的缘故,身上更有一股出尘之气,无论怎么看,都是大有来历的人物,不敢怠慢,故而方一看见见两人便与自己儿子说话,便悄然屏却了侍女家仆,只带了亲近家人前来。
陈浮生现在使用的这张面孔虽然是扶余璋这个百济王子,但是他毕竟是私生子,来历不正,之前又是花了苦功修行,而洪尚植却是早在十数年前便离了百济的国都,下放下来为官,实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位王子。
陈浮生也不说破,只是把手一指,道:“令郎聪慧伶俐,甚是与我脾气相合,我观他虽然面相非凡,但体质虚弱,怕是经常生病。所以传了他一门内功心法,助他强身健体,此时他便是在行功,搬运自身气血,洪老爷最好不要打搅,等时候到了,他自然会醒来。”
“内功心法?!”
百济与新罗一般,无论是文化还是武艺都远逊大齐,陈浮生不消提传说中的仙人之法,单单一门内功心法就足以让这位洪尚植为之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