阏川缓缓站起,将手放在腰间,一张尤带稚嫩之色的脸上已然肃穆下来,一字一句道。
“我的剑很重,大师千万要小心。”
“无妨。”
陈浮生点点头,道:“贫僧在出家之前也曾习武多年,多少还是有些自信。阏川郎,尽情施展便是。”
“那就得罪了。”
阏川一脸不信,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法力神通,但是新罗与百济交战多年,武艺大多走勇猛刚正一路,凡是习武有成的人身上都有着那股武者特有的气质。
然而在陈浮生身上却没有那种应有的悍勇之气,在这方面他身边的那个中年和尚反而要强出许多。
“习武,是习舞吧!”
不自觉地斜视了风月主美生一眼,阏川心中暗道,平生他所见的武艺高人宛如常人一般地就只有文弩公一人。
但文弩公是谁!
国仙文弩,剑道宗室,这个外来的和尚哪里配与之相提并论!
看着少年阏川的神情,陈浮生便将对方所想猜了个七七八八,心中暗笑:“运用法力与这个孩子交手实在是以大欺小,我也好久不曾使用武艺,就此活动活动也好。”
大喝一声,一起一伏,猛然前踏半步,阏川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向着陈浮生劈去。
“来得好!”
听着这呼啸而来的风声,陈浮生微微一笑,运起凌波步,身子一侧,毫厘无错地避过剑锋,屈指就是一弹。
这一弹,正是阏川剑上力道最重的一点,面对这个不过打通了七八处窍穴的少年,陈浮生不屑去攻击对方招数上的“七寸”之处,更何况想要降服一个人当然是要从对方最强的方面着手。
“叮!”
伴随着声音传来的是一股滔天大力,阏川如遭雷击,身形连晃几下,险些掌控不住手中这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