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你应该知道我最大的兴趣是什么?”陈浮生点点头,崔东璧心中一直有个悬壶济世的愿望,哪怕是殿试高中状元也一直没有放弃钻研医术。
“前几天休假的时候,我去京城里面最大的百草堂里闲逛的时候见识了世间最为神奇的医术。”
现在回想起来,崔东璧强行保持镇定的声音下还是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可想而知当时他有多么震撼。
“有两个人,一老一少,不用汤药,不施针灸,甚至望闻问切里面只是看了患者一眼,然后为他推宫活血,活络经脉,居然就将那个在我看来病入膏肓只能等死的病人救活了过来。”
崔东璧抿抿嘴唇,继续说道:“所以我当时就紧紧跟着他们足足追了七八里路,眼看就要跟不上的时候,他们才停下了脚步。”
“接下来,我自然是向他们请教医术。”崔东璧摇摇头,声音低沉下来,似乎受了极大打击。
“枉我崔东璧自认聪慧,医术也算精湛,也看过不少疑难杂症,进入翰林院后更是看了不少绝版的医书,相信整个大齐能够在这方面超过我的也不过十指之数,但是在那两人面前我居然根本插不上话,只觉他们每个字句都蕴含深意,医术之高,恐怕还要在史书上记载的华佗、扁鹊那些神医之上。”
“不过他们倒是对我还算欣赏。”崔东璧从怀中取过一个锦缎小包,认真地放在桌面之上。
“然后他们交给我一根金针,说是如果我想要向他们学习医术,就从官场离开,然后拿着这根金针去寻找他们。”
陈浮生小心打开锦缎小包,一根细如牛毫的四寸金针安然躺在里面,犀角为柄,金光隐现,看上去极其不凡。
陈浮生小心地放出一道神念缠绕上去,就感觉小小金针之上灵气竟是格外的浓郁盎然,这金针居然是一件品阶不低的法器。
陈浮生放下锦缎小包,心中已是恍然,试探性地问道:“东璧兄,你可曾问过他们两人的师承来历?”
“那是自然,”崔东璧点一点头,不虞有他,道,“据他们自称乃是出自一家长生门的医馆,除了医术,平日里还练习些强身健体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