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拱拱手,笑着看向牢头,道:“这位大哥,你在开了门之后,能不能回避一下,我们还有些案情需要讨论。”
“讨论案情,是商量怎么脱罪吧。”
暗自腹诽一句,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差役就连小吏都算不上的牢头挤出一抹笑意,摸出一把钥匙打开牢门,道:“那您老多注意一下,这老家伙虽然是因为收了钱被弄进来的,也不会什么武功,但万一狗急跳墙,伤到了您可就不好了。”
“放心吧,何大人都被你们关在这里这么久了,就算有一身武艺,现在也没有办法继续伤人了。您说是吧,何大人?”
陈浮生看着将头缓慢扭过来的何兰亭,微笑着问道。
“阁下莫非就是陈……,陈大人?何某听小女说过,陈大人对于阖家都有援手,何某便是结草衔环都难以报答,只不过眼下身陷囹圄,却是只能说这些无用之语了。”
何兰亭显然没有受到什么严刑拷打,虽然看起来比较瘦弱,精神却保持得还算不错,就连胸前的长须也是打理地颇为仔细,倒是没有辜负了兰亭这个文雅的名字。
不过想来对方在这牢狱之中,除了数着指头计算日子,恐怕也就只能做这些事情了。
“何大人是科场前辈,眼下虽然深陷浅滩,却也未必没有起复之日,还是叫我一声浮生吧。”
陈浮生拱手作了个揖,恭谨说道。
“上一次湘君来看我的时候,还说陈大人正在准备参加会试,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陈大人居然已经做到了刑部主事,和大人相比,何某当年真可谓把年纪活到了狗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