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这么多天,这几日我需要好好休整一二,我是科场的晚辈,到时候我自行去拜访他吧。”
不待三人答话,陈浮生身边就簇拥了一大群人。
“守正兄,你这一次考得怎么样?”
“浮生,那第一道'先王之法'你是如何破题的?我想了半天都不敢动笔。”
称呼守正的自然是哪些关系仅仅是点头之交的同年。
直接叫浮生自然是叶信这几个亲近的朋友。
“这我哪里知道?”陈浮生苦笑着摇了摇头,笑着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一人,道:“大家既然能够从一省之地挤进来,自然文章火候已到,那么考校的应该就是圣上的心意了,不过既然克己兄在进场之前特意关照说是陛下临时将王相换为了主考官,那么想必其中的意思大家也应该有所体味。”
“陈兄的意思是这一次的文章风向要以新党意图推行的新法做为尺度?”立刻就有心思敏捷的考生推测道。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陈浮生摇了摇头,继续开口,“咱们都不过是些没有经历过官场的书生,对于这些事情自然不可能把握清楚,如果真完全按照新法那一套来恐怕也未必讨好。”
“公子,你刚才说的话好像有所保留?”马车之中,何湘君看着闭目养神的陈浮生,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疑惑问道。
陈浮生缓缓张开双眼,就看见何光祖仰起头来,显然对于陈浮生的回答也是极为好奇。
旁边没有别人,陈浮生揉了揉何光祖的头发,这才开口解释起来:“没错,刚才人多眼杂,我又刚刚考完,自然不方便多说什么,否则士林之中免不了传上我一句恃才傲物的评语,这样倒也罢了,更麻烦的是如果我说错了什么,到时候成绩一公布,人家说我是是胡说八道,无才无德,岂不是更加麻烦?”
“那您觉得这一次会试会如何录取呢?”
“一半一半吧,或者写变法的人录取的会多一些,但恐怕也不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