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胡酋!”熊荆看着义渠鸩后远去,追至不及之下痛骂了一句。另一侧的圉奋看到义渠鸩居然临阵逃跑,也大骂了一句。骂归骂,他不得不再投入一个骑军尉,担心一个尉挡不住楚骑的攻势,宝贵的畴骑也派了上去。
三万匹战马奔驰在牧泽南岸,秦军人数虽多,可士气已经不再,跟着义渠鸩逃跑的骑卒先一步将自己的同袍冲乱,眼看着楚军骑士猛冲而来,一些人不由自主的返身后跑。担心畴骑吃亏的圉奋不得不命人鸣钲,命令全军速退。
骑卒不是步卒,骑兵撤退只要后方没有阻碍,很容易撤退,只是数千骑龙马的速度和耐力出乎秦军想象,他们一路追杀,一直追到鸿沟南岸才被王贲麾下的二十万步卒所阻。
“万岁!万岁!万岁……”初战而胜的楚军无比振奋,然而再一次受到大梁城内讯报的熊荆没有半点胜利的心情,他正在大喊昨夜跑了六十里奔来启封报讯的赵柏。
“禀大敖,赵柏不见。”庄无地追上来了,他带来另一个消息,“秦骑击我辎重,幸而得免。”
“此秦人之计也。”没有戎车,彭宗在马上颠簸的不行。秦军在此发起大规模骑战,就是要引诱楚军骑兵前来,然后袭击后方辎重。
“赵柏乃秦侯,此皆秦人之计。”熊荆指着一个身着钜甲的赵卒。“大梁诸门皆堵,秦人昨夜非奸人窃开城门入城,而是拽绳攀墙入城。今晨起,方由云梯入城。”
“城内如何?”彭宗急问。
“禀将军,昨夜奸人引秦人入城,又于王城纵火,高喊秦军大梁已拔,全城一时大乱……”秦军骑兵死死封锁南岸,正是为了防止有人前往启封报讯。
“城内如何?”赵卒可能是被吓坏了,说的全是昨夜如何如何,根本没有回答问题。
“大王太后已退至城南,北城尽失也。”赵卒目光仍有些呆滞,看到他这样呆滞,有些怀疑他是秦侯的庄无地又觉得不太像。
“魏国如何?”赵军应该是被秦军乘乱打垮了,彭宗紧接着问魏国。他话音未落,二十里外的大梁城墙下忽然亮出一面旂旗,旗面上写着一个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