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听闻使团专门提起自己,红牼不免动容,人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布匿人说,他们已经答应了托密勒三世,绝不让楚尼商船驶入我们的海。哈米尔卡·巴卡反而建议罗马不要介入布匿人与楚尼人的争端。”法比乌斯转了半个身子,看着红牼越来越严峻的脸说道。“使团对此事只能表示沉默。”
“连自己的客人都不能保护,这真是罗马的耻辱。”红牼沉默不语,法比乌斯愤恨的埋怨了一句。与他同来的琴启乌斯·阿里门图斯则道:“考虑到马上要与高卢人开战,元老院……”
“一群懦夫!这样只会让布匿人更加猖狂。”年轻的琴启乌斯是法比乌斯的学生,老师既然下了这样的定论,琴启乌斯不敢反对。“我已经决定,将与你一起前往楚尼。”
“一同前往?”红牼正在想如何在季风来临前通过赫拉石柱,不明白法比乌斯为何要去楚国。
“作为元老院元老,我相信布匿人不敢击沉我所乘坐的船只。”法比乌斯笃定道。
“不可不可。”红牼连连摇头。“大海之上,谁又知是突遭风浪,仰或是被战舟击沉?君此去必将不返。”
“我以神的名义,已决心前往大陆最东方。”法比乌斯极为肯定,不容置疑。
红牼看着他无言,倒是一边的田高、邴乐对着红牼连连眨眼。元老就是正朝大臣,迦太基上回既然战败,那对于罗马国的正朝大臣,想来不敢轻易杀死。
“足下当知,数前年弊邑楚王已遣使臣至地中之海,然,”红牼说起一件极为隐秘的事。“使臣至迦太基、再至埃及便消失不见。上月,有人言于弊人,此事或是迦太基所为,未死之使臣、随从已卖身为奴。”
“布匿人的信用!”法比乌斯闻言先是膛目结舌,而后愤然挥拳,说出了地中海有关迦太基人流传已久的嘲讽。“只要是奴隶,就可以赎买,如果……”
“弊人已遣人前往东地中海赎买。”红牼拦住了法比乌斯。“因为此事,迦太基人已视弊邑为死敌,君若我同舟而往,或将不返。”
红牼忠诚的劝告,海峡太窄,即便顺风海舟也会很慢。他不能保证舰队一定能通过海峡。
“他们不敢杀死一名元老院元老。”法比乌斯挺起胸膛,再度强调这这一点。“即使敢杀死一名元老,也一定会畏惧法比乌斯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