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于诸水之上架桥。”郦且道。“乃于牧泽之上架桥。”
“于牧泽之上架桥?!”郦且的话引起更大的争议,牧泽距离大梁有二、三十里,这个宽度比黄河一些河段都要宽,更被众人视为天方夜谭.
“牧泽距大梁二十余里,水深处数丈,不知司尹如何架桥?”魏间忧没有说话,他身边的门客在他默许下说话。“且秦人舟师游于牧泽,今日架桥,明日焚之,岂非劳而无功,敝鼓丧豚?”
“我以钜筋水泥架桥,秦人如何焚之?”郦且反问。“秦人舟师众也。要解大梁之围,除非变水为陆,别无他法。”郦且说完又看向熊荆:“大敖明鉴,我军此前所议乃架设三道浮桥横渡鸿沟、濊水、睢水,于睢水丹水间解大梁之围,此法不可行。臣以为,可于牧泽之上架混凝土之桥,直接大梁城墙可也。”
“牧泽水深,如何架桥?”熊荆问道。“泽上又有秦军舟师……”
“秦军舟师可以火炮驱之。牧泽水深可以沉箱法架桥,水浅则可以围堰法架桥。”
郦且不是异想天开拍脑袋说架桥,解大梁之围不是新问题,是老问题。实际上还有一个更简单的解决办法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两舷已经安装装甲的海舟炮舰如果驶入鸿沟,可以解大梁之围,但那太冒险了。
七艘部署在红洋的炮舰全部撤回,楚国失去了红海以及香料产地的控制权,八千多名雇佣兵暂时安置在僧罗迦港,因为回程的货运海舟装满了货物,没有多余的吨位装运他们。
加上去年下水的五艘海舟,楚军共有十二艘炮舰;再加上饕餮级改装出来的炮舰,共有二十艘炮舰。虽说今年将下水十艘炮舰,但二十艘炮舰万一损失在鸿沟,必然会影响整个避迁计划。再说大梁南北两城数十万人,二十艘炮舰杯水车薪,没办法将城内的人全部运出来。
站在作战的角度,郦且是这样考虑的。熊荆则担心桥能不能建成,再就是桥梁所耗费的时间和物料。他还在沉吟,郦且又道:“二、三十里之长桥,所费胜五十里之城否?”
“此距秋冬不及十月,十月筑成二十多里之长桥?”熊荆觉得不可思议,时间实在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