驺无诸不懂什么神有什么王有,他以勇者的本能道:“本王岂会与商贾那般,贪求彼等财货!”
“君上!”知道自己上了楚人大当的驺舵连忙阻止。他又问向靳以:“诸越之地非越王之地,诸越之民非越王之民,天下岂有如此之王?!此乃……”
“寡君便是如此之王。”靳以反驳道。“君等欲复越,可。然诸越之君乃我楚人之盟,但凡有人持强凌弱,横夺其私财,寡君必救。且以越人之俗,非人所愿,横夺私财便是亵渎神灵,越人恶之,我楚人恶之、宋人、巴人亦恶之。”
“君上若为王,我雒越每年愿以稻米万石、象牙十对、瓜果五船、海珠百颗相贺。”驺夫善老了,雒越势力比诸越都弱,他第一个明言自己愿意纳贡。
“君上若为王,我南越每年愿以稻米万石,象牙二十、瓜果十船、乳香千斤相贺。”公师巳也道。番禺港越来越繁华,他的供奉明显偏少。
“谁若为王,我瓯越之贺……”驺朱安是王位的竞争者,他即不愿意诸越纳贡如此之少,又庆幸诸越纳贡如此之少,关键在谁为越王。“必不少于少者,也不多于多者。”
“哼!”驺无诸瞪着他,听他这样说很是不满。
“我于越亦是如此。”于越才是越国真正的根,这个根在会稽。驺开之子邹滥尚在巴地,于越只有一个大夫随同靳以前来。他承诺纳贡之数,但没有承认驺无诸为王。
“欲为王者请至芝罘猎头,胆怯者请勿为王。”诸越之君全都表明了态度,他们愿意承认新越王,也愿意向新越王纳贡,靳以见此激将了一句。
“请太宰为证,我愿往!”驺朱安第一个答应,他无论如何都要试一回。
“请太宰为证,我亦愿往!”公师巳故意大喊,他知道自己赢不了。
“请太宰为证,我亦愿往。”驺夫善与公师巳一样,他赢不了也要前往,此事关乎雒越存亡。
“今日当告祭神灵,明日旦明出港,十二日内,猎头多者为越王。”靳以看向被驺舵死死拦住的驺无诸,含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