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改
混凝土的凝结有特定的时间,正常需要二十八天,七天硬度大概只有既有硬度的一半,这种情况下只能将混凝土柱浇筑的更粗,以支撑火炮数吨重拉力。拐角也就罢了,山口下百步是很危险的地方,好在楚军并不需要坚守七日,一旦浇筑完毕就可以掩埋撤下,七日后再攻上去,秦军不会在意脚下多了一个突起。
正因为有七天凝固时间,成通方才希望陆蟜能今日就进攻,如此十天之内拔下山口——眼前的山口只是从山岭绕到沔水的第一道险要,登上鸳鹜山后,山顶还有一道东西横陈的山岭。用后世的名称,山口处名叫铅铜山,登上铅铜山往西北走上十多里,才是真正的鸳鹜山,也就秦后的凤岭。翻越海拔两千米的凤岭,这道险隘才算真正攻破。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凤岭是秦蜀道上第一高峰,李白过后不免如此悲叹;杜甫则在翻越凤岭时当场写道:‘马足低临树,峰腰侧见天,……。壁立当天半,雄奇非一名。’
此道正式开凿于西汉,数百年后的唐代已是通途要道,但在先秦,这条并未正式通行的山道极度荒芜。因为山高,太阳还未落山,山峰便云雾缭绕。第二日清晨,山涧障雾重重,厮杀的战场忽然变成人间仙境,素来不喜多愁善感的陆蟜看着变幻的云雾朝阳也啧啧称奇。
“禀旅率,时已至!”旅司马张汉揖道。秉承着司马的责任,他还说了一句:“此战吉也。”
“善!”陆蟜并不太在意占卜的凶吉。吉要上,凶也要上,但他知道旅中士卒非常在意的这一点,占卜消息当即公布,士卒立即欢呼起来。
“沮君旅?”站在山顶看山下总是方便,雾气渐渐散去后,蒙恬亲自督阵,决不能让楚军拔下摩天岭。
“陆蟜。”范目作为巴人的谋臣,对陆蟜熟悉的很。“尚有假君逯杲,此人诡计多端,乃我大秦之害。”
有陆蟜的军旗,自然也逯杲的军旗,两人的都是封君,等级实际上与临武君庞暖无疑,只是名气没有庞暖那么大而已。此时的楚国将才辈出,两人能被拜为封君,自然不可小觑。
“那也不得破我固垒!”腹心蒙珙的话语斩钉截铁。他话语未落,山腰处建鼓声大作,没有炮击,举着大盾的攻城旅士卒便仰攻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