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仇己横指着熊荆,羞怒交加的他已经说不出话。
“杀!”熊荆突然暴喝,他必须抢在墨者沉船之前动手。
“杀!”早就得令的甲士暴突而前,钜刃疾刺。仇己未拔剑就连中两剑,其他墨者虽拔剑相搏,可钜刃难挡,很快便死在钜刃之下,然而就在甲士搏杀时,舱内冒起了烟火。
“大王?”杀十几个年老的欋手并不难,难的是船舱�傲艘�鸬挠椭��馑遗是保不住了。
“划到树那边。”熊荆指着不远处的小树。小树能生长于河心,唯一的解释就是下面是沙丘。
“唯!”庄去疾赶紧吩咐,不想船桨多被欋手们抛入河中,找到的几支浆也是断的。
“用剑!快去舿尾。”火势越烧越大,乘马疾声嘶鸣,更怪异的是大舿有要散架的趋势。用剑已经来不及了,几个会水的甲士扑通一声跳入水里,在水里一边划一边把舿推向沙丘。在舿彻底散架之前,众人只觉脚下猛得一晃,舿搁浅了。
“下船!”熊荆已经骑在马上,不服明白主人的心意,不惧河水从甲板上纵跳了下去。因为是沙丘,此处的水很浅,仅仅没过了马膝。
“甚险!”庄去疾也骑在马上,看着脚下滔滔河水,不会水的他有些惊惧。
“有何险?”熊荆是会游泳的,即便没有沙丘他也死不了。“等闲下来,宫甲都要学游泳。”
“啊。”庄去疾啊了一声,他还没有啊完,熊荆又道:“不佞适才所言不得外传,违者杀!”
“唯!”熊荆最后说的那些便是史官也闻所未闻,三十年前发生在秦国的墨家之事大王能知道的如此清楚,右史当即响起了一个人,只有那个人才有可能知道的如此详细,而那个人身上也是先王的骨血。
河中遇险,困于沙丘,不等蕲邑邑尹来救,其余宫甲划着艑舟、浮筏便把熊荆等人接上了北岸。邑卒前来询问时,宫甲亮出了符节,将对方吓了一大跳。
“臣等拜见大王。”除了符节,旂旗也亮了出来,当最后一批甲士登岸,蕲邑邑尹趋步来拜。
“不佞仍需赶路,便不入蕲邑了。”熊荆免礼之后交代道。
“臣……”墨者谋刺大王之事让邑尹心脏跳个不停,他既想表达自己的忠诚之心又不敢忤逆熊荆的意思,一时间很是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