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康熙信不过太医了,偷着对李连运道:“宣玉耕儒进宫。”
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一顶小轿抬着玉耕儒进了宫,进宫后直奔乾清宫西暖阁。
康熙虽然病着,也还没有安置,一摞子的奏折,正在批阅。
李连运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靠近了小声道:“主子爷,玉耕儒来了。”
康熙微微点了下头,将笔搁置在笔架上。
李连运朝门口使个眼色,奏事太监便将玉耕儒引着进来。
见了康熙,玉耕儒方想行三叩九拜大礼,康熙道:“免礼。”
玉耕儒谢恩,没行大礼,也还是郑重的磕了个头。
康熙疲乏的按着额角,道:“朕最近老是觉着不好,太医们都说朕是累的,朕记得你做太医院院使的时候,经常与其他太医的意见相左,朕想听听你怎么说。”
玉耕儒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皇上,草民手已经毁了,无法号脉,怕说不准。”
康熙道:“朕恕你无罪,你只管说便是。”
不能切脉,也还能望闻问,玉耕儒于是凑近了康熙,看了看康熙的面色,又看了看他的舌苔,听听康熙的喘息声,又询问了他身上的感觉,综合其后,发觉康熙这病颇有些蹊跷,玉耕儒也担心,最后,冒险一试,以左手切脉,更加吃惊。
康熙发现他神色惶惑,问:“你直言,朕是不是大限快到了?”
没等玉耕儒回答,李连运抢道:“皇上正值盛年,怎么会……”
康熙回头瞪了李连运一眼:“你这奴才,朕问的是你么。”
唬的李连运急忙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