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醐凝神想了想,如梦方醒,可以对林修远察言观色的,他的反应便证明今晚的事是否与他有关。
巴毅又道:“不管怎样,我们来探墓地,他夫人的坟墓就给盗了,总难免让人浮想联翩,有了方向,我们就容易多了。”
玉醐嗯了声。
巴毅率先而行:“走吧,等回到家里大概天都快亮了。”
两个人原路返回,有句话叫做——上山容易下山难,果然不假,来时一路慢坡,虽然跋涉得吃力,也还比下山好走,特别是山路不平,玉醐走的小心翼翼,总是身子朝前倾的感觉,几欲跌倒,终究还是东摇西晃,一会子扶住这棵树,一会子扶住那棵树,反观巴毅,人家如履平地般,玉醐就奇怪道:“你怎么那么稳当?”
巴毅解释:“练功者,首先要下盘稳,你不会功夫,又是个小姑娘,还是深夜,当然费力。”
玉醐随口道:“我可不小了,哎,又过了一年。”
本是无意之言,也或许是对人生的感慨,说完却发现巴毅突然站住了,凝目望着她。
玉醐心里发毛,结结巴巴问:“怎、怎么了?”
巴毅就那样看着她,月华将树影投在他眼眸中,他的目光便如此的扑朔迷离,看了好一阵,突然一把拉过玉醐,紧紧的抱住,喃喃着:“对不住,让你等了这么久,就快结束了。”
旧事重提,玉醐想挣脱,可是他已经吻了上来,他唇上的热度如烈火,铺天盖地而来,玉醐深陷其中,只觉身心都在给那火烧得慢慢融化,最后瘫在他怀中。
巴毅也是第一次如此的放任自己,或是因了这月色,或是因了这夜色,或是因了这林中的晦暗之色,他双手抱着玉醐,玉醐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他吻完她唇又吻她的面颊,然后是脖子,以往的冷静和理智如同做了坏事的孩子,远远的躲了开去,剩下的便是磅礴的激情,他抱得玉醐快窒息,他灼热的激情将玉醐腔子里的火点燃,反手搂住他,观念,距离,纷扰,都忘记一空,只余贪婪的原始之情。
终于,巴毅慢慢平息了心火,自己却在大口大口的喘,双手握住玉醐瘦峭的肩膀,郑重道:“我会同上官云衣和离,然后我们成亲,成亲后我们远离尘世,再不受什么纷扰,一生一世,白头到老,生儿育女,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