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彧丢开马缰绳来到她的车前,满面春风道:“请玉小姐移步,我有几句话说。”
玉醐不动,只道:“上官大人有话在这里说吧,你我之间没什么不可告人的。”
上官彧见她不肯下车,便凑近了,身上是水蓝绸的长衫,一顶瓜皮帽,如此平常的打扮,只因他样貌清峻骨骼清奇,又带着几分女相,玉树临风光彩照人,一贯的文质彬彬道:“玉姑娘不是进宫了么,怎么又住在家里?”
玉醐也不知他安的什么心思,只能如实道:“进宫就不能出来么,我病了,不宜再住宫中,这事上官大人是知道的。”
上官彧点头又摇头:“玉小姐病了我知道,但不知道……”
下面的话没敢直接说出口,毕竟涉及到当今皇上,他奇怪的是,康熙将玉醐带进了宫,怎么会放她出来,不敢直言,只能拐弯抹角道:“皇上对玉小姐赞誉有加,亲赐马褂,上书药媓,又册封玉小姐为宫中女医,我不明白的是,皇上怎么会让玉小姐离宫呢?”
玉醐终于明白他的意思,最厌恶这样东打听西打听的男人,斜睇他一眼:“我方才不是说过,我病了,不宜在宫中居住。”
上官彧见她态度淡漠,讪讪一笑:“我对玉小姐……”
刚好此时有个挑着补锅担子的汉子打旁边经过,高声吆喝着:“锔锅锔碗锔大缸!”
走街串巷做买卖的,靠的就是吆喝,练就了一副好嗓子,那汉子声音洪亮,且一句接着一句,连绵不绝,将他的下半截话覆盖淹没,玉醐不知是真的没听清楚还是佯装没听清楚,问:“上官大人说什么?”
上官彧没有勇气说第二遍,摇摇头:“没说什么,玉小姐保重!”
说完回头去找自己的马,在追上来的润墨手中牵着呢,他走过去翻身上马,跑了几步突然折回来,换了个方向,润墨不妨他突然改道,不解其意,喊他:“少爷,这是去哪儿?”
上官彧道:“去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