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婚后七日。
巴毅在书房同达春弈棋,让了达春三个子,他还是输得稀里哗啦,又一局结束,达春撂下棋子告饶:“不能再输了。”
巴毅哈哈一笑,命身边的小厮备酒菜,然后同达春边吃边谈。
书房内只有他们两个,达春也还是小声道:“已经查明,漠北那里的异动,只是故弄玄虚,也需防备他们弄假成真。”
巴毅只道:“再探。”
达春便一如之前做他亲兵时候的架势,竖直身子:“嗻。”
随后问:“这事该不该上奏呢?”
巴毅微一沉吟,摇头:“火候不到,这么点动静,不足以让朝廷害怕,我又以何做筹马呢。”
达春面有忧惧:“将军真的打算同朝廷对抗?”
巴毅凌然一笑:“除非如此,否则我不能达成心愿。”
他的心愿达春是知道的,想继续深入的谈下去,却听门口有人道:“禀额驸,公主有请。”
达春看了看巴毅,巴毅却看了看墙上的西洋自鸣钟,这是康熙送他的礼物,此时已过戌时,案头的蜡烛都燃了一半,这个时候上官云衣请他过去,他问:“公主说没说什么事?”
门口那人是上官云衣的贴身侍女红藕,本是从小服侍她的丫头,水涨船高,她成为和硕公主,红藕自然而然成为她房中的掌事,听巴毅问,红藕道:“公主没说。”
巴毅就端起酒杯品了口,味道甘醇,道:“那你问清楚了公主到底有何事再来回我。”
红藕含着笑:“额驸同公主是夫妻,有什么事额驸过去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