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嫔哼了一声,当然不是嘲讽玉醐这番话,而是不屑的用手画了个弧:“本宫倒是看看,有皇上庇佑姑娘,哪个还敢造次。”
她意指安嫔而非太皇太后。
继而道:“姑娘若不想听,本宫就不说了。”
见她眸色如春光渐老,失意绝望之态,玉醐心有不忍,道:“也并非奴才不想听,而是怕不能为娘娘分担。”
想着自己都是泥普萨过河自身难保,假如康熙执意召郭家小姐入宫,谁能阻止得了。
宜嫔转而笑了,那样子可真是美,犹如一朵牡丹,开的不是雍容,开的是气势,她一副求教的神态:“纵观天下,敢拒绝皇上的,唯姑娘一人了,所以本宫想请教姑娘,如何能够自保,又不必入宫呢。”
她担心的原来是怕小妹拒绝入宫而牵累一家子。
自己同康熙之间的事,剪不断理还乱,繁复得无法一句两句话说清,可是宜嫔问,玉醐只能这样说:“没有更好的法子,奴才是豁出去一条命的,并且奴才最终还是进宫了,所谓女医……”
苦笑下:“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呢。”
宜嫔觉着她过分自谦:“姑娘现在还不是好好的,皇上并没有为难姑娘。”
身边炭火哔剥有声,热气袭人,映红了玉醐半边脸,她适当的将头侧了过去,道:“有些话并不能用言语来说清,奴才觉着,娘娘倒不如对皇上表明自己的心意,皇上宠爱娘娘,当然会考虑娘娘的感受。”
宜嫔正用杯盖轻轻拂着有些烫的茶水,突然挑眉看了看玉醐,哂笑:“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