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醐想解衣带的手垂了下来,自己往炕上坐了,也招呼璎珞过来坐。
璎珞将自己微微挨着炕沿谨慎的坐下,一眼便看出她内心的彷徨和凄惶。
玉醐语重心长道:“你杀了怜香,按律当诛,我若不将你交出去,你便是死路一条,交给太皇太后发落,老佛爷慈悲,你才有生还的机会,其实我已经是徇私了,深感惭愧。”
璎珞鼻子一酸,含泪看过来:“小姐不恨奴婢了?”
玉醐轻声一叹:“不是恨,是怨,你虽然出于好心想离间我与皇上,却也是对我的背叛。”
璎珞身子一滑,跪在地上泣道:“奴婢以后必当对小姐忠心不二。”
以后?玉醐浅浅一笑,以后的事谁能料到呢,她能举着利器刺杀怜香,总是让人越想越是毛骨悚然的,也不便多言,挥挥手让她去了,自己也躺了下来。
天一亮便匆匆而起,喊丫头洗漱更衣,刚穿戴齐整,却听咚咚咚,擂鼓的般的脚步声,玉醐一笑:“这个初七,身为官夫人,依然像个野丫头。”
此时的房门已经给初七从外头撞开,房内的玉醐和其他丫头均吓了一跳,玉醐不免呵责道:“你啊你,天塌了么,跑的这样急。”
初七却满头汗水,形象全无,累得大口喘着,口干舌燥的哑着嗓子道:“比天塌了还严重,是将军,将军让皇上抓起来了。”
玉醐仿佛没听明白,亦或许是太难以置信,茫然看着初七:“怎么会?”
初七的汗水顺着两颊流下,抬手用袖子胡乱一擦。说出原委:“有人在将军房内发现了一个玉佩,那玉佩竟然是漠北一股蒙古反贼的信令,于是,将军便成了反贼,皇上下旨抓了起来,怕是要掉脑袋了。”
玉佩?漠北蒙古人?
玉醐推开初七就跑,一口气跑到巴毅的住处,扑空,拉着个戈什哈问巴毅人呢,那戈什哈满面焦虑道:“押去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