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彧看去:“……”
玉醐奸诈一笑:“所以苏东坡问明月几时有?答案是,晴天的时候有。”
又给这小女子算计了,上官彧输得心服口服,输得无比欢喜。
正自沉醉,玉醐突然再指天上:“哎呀你看!”
上官彧不知看什么,也还是看了上去,天空黑咕隆咚如锅底,没什么呀?正纳罕,突然脚下一滑,噗嗤踩进个水坑,泥水没过脚踝,也飞溅到他衣裳上,泥坑如漏斗,他站立不稳,身子趔趄,幸好旁边的润墨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臂,不然他非得摔个仰八叉不可。
看着他的狼狈相,玉醐佯装怯生生的样子:“哎呀你看,天上什么都没有。”
上官彧却笑了,一双清澈的眼睛如深潭,直想把玉醐溺毙似的,看得那么专注那么深情。
玉醐突然想起了康熙的目光,虽然康熙的眼睛没有上官彧的好看,但比上官彧大胆和热烈,都是自己不能承受的,加快了脚步,一会子就将他甩在身后。
等到了上官彧的办公营房,所谓的卷宗,也只是那些状告玉耕儒的人呈递上来的,玉醐看了看,毫无用处,或者可以说都是陷害父亲的东西,她气得随手一丢,问上官彧:“那些个状告我父亲的人呢?”
上官彧道:“主要的是那个监工。”
玉醐再问:“他叫什么?”
上官彧答:“朱财升”
朱财升朱财升朱财升……玉醐繁复咀嚼这个名字,感觉恁般熟悉,突然想起,朱财升不就是孙禄山七姨太的哥哥!
朱财升这人在蒙江并无什么好名声,他带头状告父亲,不用问一定是个阴谋。
上官彧见她凝神不语,过来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别急,我一定会让给你父亲洗脱不白之冤的。”
玉醐侧目看看他仍旧停留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修长细腻,真真比女人的手还好看,还戴着个玉戒指,更将那手衬得莹白如脂。
玉醐皱皱眉,上官彧忙将手滑落,然后道:“走吧,将军等着咱们用饭呢。”
在营地吃了晚饭,上官彧带着玉醐和巴毅赶回了协领府,即孙禄山原来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