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摇头连说不是,落荒而逃。
初七狡黠的一笑,回到玉醐跟前道:“小姐,那个齐妃让皇上给关起来了,您说,会不会是因为马褂的事?”
玉醐神情恍惚:“或许罢。”
因老夫人相请,她就喊了两个丫头陪伴,同往上房而来,至二门处,恰巧遇到给老夫人请安出来的巴毅,两个丫头施礼过去,玉醐也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招呼,待想擦身而过,巴毅喊住她:“漱玉格格的案子……”
玉醐道:“我已经原原本本的禀给皇上了,皇上点了头,这案子结了。”
结了?巴毅有些奇怪,问:“你怎么禀给皇上的?”
“我说……”玉醐迟疑下,这事也瞒不住,只能如实告诉他,“我说漱玉格格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自知罪孽深重,是以自刎而亡。”
巴毅抬腿就走。
玉醐晓得他想怎样,冲过来截住他:“将军是去见皇上么?”
巴毅凛然道:“我说过,大丈夫,敢做就敢当。”
他想绕过玉醐而去。
玉醐死死抓住他的手臂:“那案子我已经禀给皇上了,将军再给皇上另外一种说法,势必将我置于欺君罔上之罪,将军是想皇上砍了我的脑袋么。”
巴毅一怔。
玉醐发现自己抓他太紧,松开手道:“将军想去就去吧,横竖我娘没了,我爹又身陷大牢,我命途多舛,这辈子不得安生了。”
巴毅长长的出口气,万般无奈,也只能认了这件事,道:“小小年纪竟然说这辈子,行了快进去吧,老太太叫你有事。”
玉醐终于松了口气,匆匆一礼,欢快的同巴毅作别,然后喜滋滋的进了上房。
上房永远是烟气缭绕,老夫人由孙姑姑陪着一边抽烟一边检点着田家送来的聘礼,田家碍于巴毅的面子,出手相当阔绰,礼单写了足有三页纸,当时唱礼单的阿克敦都说他念的舌头都快发麻了,老夫人非常高兴,眉开眼笑的看看这件再看看那件,田家夫妇说,这些聘礼都是送给她的礼物,另有礼物送给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