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运有些为难:“皇上,这是太皇太后交代奴才的。”
玉醐明白他的用意,怕药中有毒而已,就从他手里夺回药碗,不假思索的吃了一口,然后道:“这下可以放心了。”
李连运目瞪口呆,手指她:“你!这药你怎么能吃呢,你吃了皇上吃什么。”
皇上的东西向来没人刚碰,碰了,就是大逆不道。
玉醐哪里懂宫中那些繁文缛节,抿嘴看着康熙:“奴才不知,不然奴才重新熬一碗药来。”
她转身想走,康熙喊住她:“不必,朕就想吃这碗。”
玉醐转身看他,有些手足无措。
康熙招手示意她过来,待她重新靠近,康熙下了炕直接从她手中接过药碗,咕嘟嘟喝酒似的,喝了一个畅快,喝光还意犹未尽的吧嗒下嘴:“这药熬的火候好,朕明日就可以痊愈了。”
玉醐恍惚着,假如这药里下了毒,此时已经给母亲报仇雪恨,她的眼底又升腾起冰冷的雾气,连语气都是凉冰冰的:“明日皇上能否痊愈,要看这枚人参是否够得上几百年了。”
康熙懵懂:“这药里的人参有几百年那么久?”
玉醐垂头:“是,奴才懂药材,亦懂人参,周大人说他买的这支人参少说也有三百年,但奴才发现这参的芦头稍微有些不妥,若是明日皇上能痊愈,即说明这支人参不是伪货。”
康熙由衷的赞叹:“你小小年纪懂的还真不少,朕来问你,你姓什么,祖上哪里?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他迫切想知道这些,玉醐迟疑下,顾不得巴毅之前的提醒,一字一句,泣泪滴血的道:“奴才姓玉,家严名讳,上耕下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