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因为路上又遇到了两次小规模的刺杀,而是因为就算人还在城外,他都已经听到了京内那令人不安的厮杀声;再靠近些,便能借着火光看到倒在城门附近的尸骸以及满地的血迹。
这印证了他心中最坏的猜测:有不甘心失败的人发动了叛乱!
“快开城门!”
护卫中有人大叫出声,城门却纹丝不动;不多时,一个身影来到了城头。
这人从箭垛后一现身,萧靖便认出了他。
“吴将军,请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去!”
听到萧靖的叫喊,这位将军只是淡然地拱了拱手,道:“见过临州侯。您急匆匆赶来所为何事?如果是要进城,那请听末将一句劝:赶紧回去歇息吧,城内不过是有几个蟊贼闹事,儿郎们很快就能收拾好,何须劳动您的大驾?”
此人嘴上说的虽然轻巧,但他身边就站着一排弓箭手——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人随时可以拉满弓弦向城下放箭。
“吴将军,萧某不是傻子。”萧靖鼓足中气大声道:“这天底下哪里有能杀进我大瑞都城的蟊贼?分明是有人意欲作乱、图谋不轨!你不愿放萧某入城没关系,但你可识得此剑吗?”
说着,他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宝剑。
吴将军的脸色猛然间变了数变,不过他很快收起了那一点点挣扎,平静地道:“末将军令在身,莫说当下有些分辨不清,就算看清了您所持的真的是天子剑,在天亮之前也不能开门,请临州侯赎罪。”
萧靖这才收起了宝剑,冷笑道:“吴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附逆了。陛下待你不薄,你何故投靠贼人?若你肯打开城门,此番事了后我可以在陛下面前保你性命。如何?”
这一次吴皓却完全不为所动,只是笑着道:“临州侯言重了,附逆什么的可说不上……虽然陛下待吴某不错,可但凡有一场更大的富贵,谁又能忍住不去博一把呢?言尽于此吧,临州侯要是再不走,末将只能得罪了!”
他挥了挥手,一旁的弓手踏上一步开始拈弓搭箭。
萧靖咬了咬牙,调转马头跑向了南安门。
那座城门的守将更忠于邵宁且和夏家颇有渊源——那里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是这样一来要耽误一些进城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