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总有人会惦记上这些金子,赵王就是那个选择铤而走险的人。
为此他曾强征了不少流民,但这些人逃散和死亡的速度实在太快,后面抓人又越来越难,他不得不打起了别的主意。
于是,潘飞宇的报纸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
他在报上再三遮掩工作的地点,又许诺了高额的报酬,吸引正在找活干的人;在镜报的影响下,即便不识字的人也知道拿着报纸找人帮着看看有什么零工,结果这些人很快就被潘飞宇的广告所吸引,继而在不知道实情的情况下成了金矿工作的应募者。
据粗略的统计,看到潘飞宇的报纸后去了金矿的多达三百余人。
最后,除了一些历尽艰辛逃出来的人,死在矿上的人占了近九成,其中很多人甚至尸骨无存。
萧靖曾亲眼看到即位不久的邵宁在此事最终被证实后的愤怒——他咆哮着把砚台从龙案上丢了下来,又一脚踹翻了身旁的花瓶,还发着誓定然要把那小子绳之以法。
在萧靖看来,那时的邵宁充满了遭到欺骗的感觉——潘飞宇出走单飞是小事,可他亲手葬送了这么多条生命,这便是背叛了大家共同的理想和曾经立下的誓言、将灵魂卖给了魔鬼,这样的罪行根本就不可能被赦免。
见萧靖仍然沉默不语,潘飞宇作势要扑上来跪地相求;可惜,他刚有动作,外面守着的护卫就推开了门,那虎视眈眈的目光一下就让他动弹不得,再不敢有什么动作。
半晌,几乎瘫软在地的他无力又苦涩地道:“就不能放我一马吗?”
萧靖摇头,语气坚定:“不能。”
一时间,屋里能听到的只剩下了潘飞宇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浑身颤抖的他才扶着墙壁站起身子,惨笑道:“那好吧。”
说着,潘飞宇强自支撑着坐到椅子上,用几乎拿不住筷子的手勉强吃了几口菜又给自己斟了酒,问道:“我会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