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梳子梳到一处头发打结的地方时,赵王忍不住低声呼痛。
站在他身后正在给他梳头的侍女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可是,她的一句“王爷饶命,奴婢知罪了”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被暴怒赵王一脚踹出了屋子。
“来人!”
看起来心神不宁的赵王自己收拾好了头发,又喊来了两个大气都不敢出的侍女命令道:“为本王披甲。”
趁着王爷背对自己的机会,两个半大的小姑娘怯生生地向外望了一眼,又忙不迭地应了。
披甲有着无数道工序,历来就是一个细致活。
虽然不知道自家王爷为什么这么做,但她们还是密切配合着,想要尽善尽美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否则,屋子外面那个被踹断了胸骨、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的姐姐就是她们的榜样!
每当铠甲的某个部分被披到身上,赵王便是一阵心潮澎湃。
他想起了十前,他的父皇把这身铠甲赏赐给他的情景。
那时,赵王听到的全是赞誉声:
父皇自豪地说着这个儿子与他轻时如何肖似,几个平时总是板着脸不苟言笑的重臣也在一边说着“人中龙凤”之类的话,就连一向住在深宫不问世事的高太后都亲临现场,用颤抖的手摸着他的脸说着“好孙儿”......
想着想着,他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嘴角也噙起了冷笑。
十,仅仅十,这一切就全都变了!
虽然他仍然过着这世上生活,虽然他任然被无数人所敬畏,但他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许多人或事物都与他渐渐疏离——其中就包括他的父皇。
也罢!
既然你不想给,那么我就亲自拿回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