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唤了几声不见人,又来到院子里转了转,陆珊珊还是不在。
萧靖的心头升起了不祥的预感。回到房间后,他果然在桌上发现了一封书信。
“……此番不告而别,郎君万勿怪罪。妾身每每念及全族正有覆亡之虞,便食不知味、夜不安寝,故而虽万分不舍,虽甘愿与君长相厮守,此时也只能挥泪北上。
此去短则数月,长则经年。待一切料理妥当,妾身定赴京城相会,到时再与君偕老,永不分离……”
萧靖放下书信,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妮子还是走了啊。
陆珊珊就是这么执拗的一个人,哪怕她真情流露的在信上写了很多绵绵情话、尽显女儿家对情郎的依恋,也不会改变她终究选择了离开的这个事实。
侧目望去,桌上还放着个香囊;轻轻把它打开,里面不出意料地装着一缕青丝。
这既是陆珊珊给萧靖留下的念想,也是她留下的深深的情意。
下次再见是何时,或许只有天知道吧!
萧靖收好香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
北方战事已了,是时候回家了!
数日后。
曾经残破不堪的兴阳县城如今已经恢复了几分人气。萧靖故地重游时,才知道约好在这里碰面的曹驰已在二十多天前动身回边镇报到去了。
走得匆忙的他也曾留书一封提及之前的事。看过信,萧靖大笑着带领夏家的随从继续南行,未在兴阳县多做停留。
亏得老子那么担心他,原来曹驰带着他的人在敌营玩了半天刺客信条,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了二十多个北胡人!要不是我和珊儿惊动了胡人,这小子能乐不思蜀地玩上一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