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随们应了,一前一后地抬起了缚辇。
“如此多谢了,萧某告辞。”
萧靖随意地瞟了袁老爷一眼,拱手作别。
在袁家人的注视下,一行人步出了这座豪宅。
门关上之前,萧靖丢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回眸,才蹒跚着跟上了随从的步伐。
进了阁楼,摇摇晃晃的萧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久候多时的众人连忙抢上去扶起了他。
大家看到表小姐被人打成这个样子都是怒不可遏,个别脾气暴躁的还嚷着要血洗袁家,被老成持重的人喝止后才悻悻地作罢。
“车马预备好了吧?”萧靖强忍着疼痛,咬牙道:“马上出发,一刻也不要停留。”
这年头的道路崎岖不平,马车也颠簸得很。若是两个健康的人倒也罢了,问题是秦子芊的伤势很重,绝对承受不起旅途的劳顿。
可是,如果继续留在曹州城里,万一袁家有什么恶念,不是正好让人来个瓮中捉鳖么?
于是,萧靖提前在城外安排了一个落脚点,早有人先行一步请来了郎中,夏家的别院也备好了各类药物,以免被袁家卡了脖子,耽误了治疗。
半个时辰后。
皱着眉的萧靖缩回了手。
秦子芊的额头很烫,很明显是感染引起的高烧。
萧靖望着一旁低眉顺眼的大夫,神情凝重地问到:“敢问先生,可有什么良策医治么?”
面露难色的郎中不敢怠慢了这位贵人,只是道:“回公子的话,小人一定尽力而为,尽力而为……”
萧靖无奈地摇了摇头。问来问去,对方都是这四个字,似乎就只会说这个了似的。
他也知道,想让郎中打包票是不可能的,人家是真的没把握。
这年代并没有什么特效的抗感染药物,外伤引发严重的感染基本上只能听天由命,要不陆珊珊也不会拿他被捅了一刀还能恢复如初的事来感叹他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