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宛儿倒是看得很开。她嘻嘻一笑,道:“没关系的。反正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找到的希望本来就很渺茫,人家让靖哥哥想办法,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萧靖蹙眉道:“你再想想,是不是别人告诉你的事有误?比如,襁褓上的姓氏不是何,又或者你不是顺着那蓝水河漂下来的?”
何宛儿扮了个鬼脸,道:“能打听到的就是这样,再怎么问也问不出别的东西来。倒是前段时间听说有个老嬷嬷知道宛儿的事,可人家去问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去世两年啦。嘿嘿,靖哥哥不用替宛儿担心了,人家已经想通了,这种事随缘就好,强求不来的!”
宛儿的想法十分挂相,什么心事都会写在脸上。虽然嘴上这么说,她的神情却很是落寞,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
“嗯,那就以后再说。”对她非常感同身受的萧靖装作若无其事地道:“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能找到你的家人。我的预感一向很准,你就瞧好吧。”
何宛儿欢天喜地的“嗯”了一声。又聊了一会,她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送了到门口的萧靖倚着门框向瑞都的方向张望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堂屋。
细心的董小雅早已给他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作为对这次慈幼局事件的总结,报社要出一篇社论,而社论一向是由他亲自执笔的。
他人还在定和县的时候就已经发回了几篇报道。这些报道火了,人们也开始关注各处慈幼局的问题了,相信这对那群还在做些鼠窃狗偷的罪恶勾当的人会有以儆效尤的作用。
所以,还要再添把柴、加把火,巩固一下宣传的效果。
同时,萧靖这么做也有别的考虑。比如,陆珊珊说,新任的那个乐管事恐怕不是什么好人。
经历了那天晚上的逃难之旅后,现在的他无条件相信陆姑娘的判断。为了保住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成果,他必须用舆论的压力敲打一下定和县的各路人马,让他们多少要点脸面,不要把事情做得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