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纠结的他最后还是心软了。
从时间和成功率来说,如果只帮助身边的女人脱身,他至少有七成把握。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肯定多救一个是一个。若是明明有成功的可能却见死不救,萧靖怕未来的几十年里自己都会被良心的折磨摧残得夙夜难眠。
干吧!
他侧了下身子,把手伸向了妇人脚上的绳索。
林间的呼喝声似乎比刚才小了许多。想来,那群盗匪的宴会已经接近了尾声,不出意外的话,顶多再有一盏茶的工夫,他们就要回来了。
几颗豆大的汗珠从萧靖的额头上滚落。挨着火虽然有些热度,但天气更凉,就算是篝火的温度也不足以让人出汗。
唯一的解释是,他太紧张了。
终于,绳子解开了。
“先不要动,活动下手脚,瞅准机会再跑……”
时间已不允许萧靖处理妇人手上的绑缚,所以,他也只能把交待秦子芊的话原样学了一遍,希望等一会甩脱了追兵再想办法。
谁知,奇变陡生。
丈夫和孩子生死不明,自己被人像绑牲口一样绑住,又亲眼目睹了一起被劫持的女子遭人凌辱。
这个女人的心理,早已处于崩溃边缘。
在逃生的希望又一次出现的此刻,所有的思绪像潮水一样冲破了她的心防。萧靖说什么,一点都不重要。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逃!
情绪失控的她猛地站起身子,发出了一声掺杂着惊恐和兴奋的怪叫。之后,她才迈开大步,疯了似的向来路上跑去。
静夜里,这声大叫极其突兀,实在没有比这更好的“引怪”方法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