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院子,范先生忽然皱了皱眉头。很快,他又用手捂住了鼻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好臭!”
放眼望去,只见南墙东侧的墙根下面有几坨又黄又黑的东西,许多苍蝇正围着它飞来飞去。
是便便?
范先生是在豪商家里做事的雅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赶忙转过头去,又捂着嘴干呕了好几下。
难怪报社的人都在南墙靠西厢的那一侧活动,原来是因为这个!
范先生愤愤不平地道:“公子,我等非是乡野村夫,岂可随地便溺?就算是小孩子所为,也该教其如厕之法,最不济也要把秽物收拾了,可你这……”
萧靖又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可奈何。
范先生不禁顿足道:“自打范某提及广告之事,你便愁眉不展长吁短叹。如今,说起收拾地上的腌臜之物,你还是这副模样。敢问公子,可是犯了气虚血亏的毛病么?”
见对方有点着急了,萧靖才不紧不慢地道:“先生请看,秽物又岂止是在墙下?”
范先生扭头一看,可不是么?那面墙上还有粪水流淌时留下的痕迹,看上去就像是山水画中树木的枝杈。
他忽然心中一动,道:“秽物可是有人从外面丢进来的?”
萧靖道:“不瞒先生,正是如此。”
待两人进屋分宾主落座,萧靖方才无奈地道:“先生进门时,可曾留意门上的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