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赔钱就完了?”萧靖睇了他一眼:“你这是仗着有钱随便摆弄人家!我进你家偷点东西再笑着赔给你,你就乐意了?要道歉就要有点诚意,上门做点事很难么?”
说着,他忍不住在邵宁肩上锤了一拳:“再说,干嘛偷鸡?你又不是吃不起!你爹随便掏点钱就能办个全鸡宴,人家于婆婆就指着这几只鸡呢,你就为了好玩给人家偷吃了,合适吗?”
邵宁不吭声了。他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那块饼子上,很快就风卷残云似的吃光了。
萧靖笑眯眯地道:“慢点吃,这饼子跟你有仇啊?”
邵宁没答话,只见他拿起水囊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又把嘴一抹,然后用一种“我虽然很不服但看在红玉的面子上我不想理你”的眼神瞪了萧靖一眼,便背着行囊上路了。
很快,于婆婆就见到了这个年轻人。她很愤恨家里的鸡被偷,但也知道这人有点来头;所以,她让邵宁碰了个软钉子:说话客客气气的,嘴里却以各种“使不得”为由不让他进门。
谁知,吃了闭门羹的邵宁去而复返。他勉强挤出了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又摆出了“今天不让我进去我就不走了”的架势:“于婆婆,本公子是真心来认错的啊!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就让我进去帮您干活吧!”
站在街角的萧靖看着邵宁软磨硬泡,都打起了哈欠。直到人进了院子,他才拿着从邵公子那里“压榨”而来的一点点本钱,赶回家做糖葫芦去了。
人家的工作快要结束了,他的工作才刚刚开始啊!
一夜好睡。
第二天卯时,萧靖又早早来到了邵府的门前。出人意料的是,邵宁居然没迟到!眼睛红得像兔子又很浮肿的他很明显就没怎么睡觉;一看到萧靖,他就像饿虎扑食似的暴喝一声扑了上来。
“你这厮昨天弄的什么鸟玩意!”他那暴怒的样子让萧靖觉得他是因为仇人见面才分外眼红的:“本公子都快累趴下了,你怎么还写东西骂我!”
早有准备的萧靖一闪身就躲过去了。小样儿,你这身子都快被酒色掏空了,昨天又辛苦了一天,还想打我?
“那就叫骂你啊?”他似笑非笑地道:“我写的那些事,十件里得有九件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重新说一遍又怎么了?会掉块肉?二狗子还说你偷窥人家小媳妇洗澡呢,我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