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松严厉的制止了大呼小叫者,现在韦榕被韦幼青罚去划桨,他便是这支卫队的最高长官。然后到前边甲板上来向韦幼青报告。
“从上游漂下很多尸体,可不像是昨晚那些人,”韦松躬身平静的说道,“昨晚那些人落水时水很冷,他们一下水就会冻僵沉底,漂不起来的。”
那些浮尸漂的很快,转眼之间已经到了离大船不远的地方。船上众人往水下看时,只见水里横七竖八飘满昨晚被撞烂的小船残骸,在这些残骸之间,赫然可见一具具尸体。
这些尸体都穿着黑色夜行服,裸露的皮肤被水泡的发白浮肿。离大船不远处的民船皆仓皇躲避,有人停船往岸上跑去,大概是去报官。
韦幼青看了看这些浮尸,对韦松道:“捞一个上来看看怎么死的。”
韦松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儿,韦松带着两个人抬了一具尸体过来。这具尸体是一个年轻少年,一身黑衣,眼珠突出,脸色却很平静,似乎没有预知到死亡的到来。
韦松蹲下将那具尸体的衣服扒开,那人胸前有星星点点的黑色印记,韦松道:“侯爷,这是流砂宗弟子吗?属下好像以前见过这种印记。”
韦幼青蹲下细看,点点头说道:“他还没落水之前就死了,”他用手帕垫住手,抬起尸体的下巴,看了看,长叹一声:“扔下去吧。”
韦幼青嫌恶的把手里的手帕扔下河,走回船舱,李桃夭紧跟着他走进来,吩咐丫头拿水过来,韦幼青又仔细的洗过两遍手,这才罢休。
韦幼青坐在洗刷的泛着阳光的甲板上眯眼出神。装着没有看见李桃夭探询的目光。从刚才那人的伤痕来看,这些人死于慎澄卫的千叶软鞭。
这种千叶软鞭平日不用时可以绑在腰间,可软可硬,软时为鞭硬时为剑,因极细极软伤口几不可见。
刚才那个少年的伤口在颈部,只有一条极细却极深的伤口,被冰凉的河水一泡,甚至连血痕都不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