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夭正色对雪娃道:“雪娃,不要理会这些后宫之事。德妃娘娘圣眷正隆,不屑于理会我这空头公主,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你这样絮絮叨叨,被有心人听了去,却是给我添罪过了,知道吗?”
雪娃吐了吐舌头,低头答应着,可又不甘心的加了一句:“公主,听说德妃娘娘是为着珍珠岛那位花鲤夫人才冷落公主的,她们是闺中密友……”
“花鲤夫人?”李桃夭眼睛眯了起来,她已经不记得花惜间的模样了。只是这个“花鲤夫人”,李桃夭不止一次的听人提起,印象格外的深刻。
雪娃的神情也让李桃夭明白所有的传言都不会是空穴来风。可李桃夭想这些事在父皇指婚时只怕早就查的清楚了,自己此时如果再问起,会让人误会自己。
李桃夭佯怒道:“雪娃,我已经说过了,宫中之事少提。”她不自觉的用了韦幼青的话,只是这位没有谋面的“花鲤夫人”,却沉甸甸的压在李桃夭心口。
主仆二人正在闲聊着,此时大吉来报,武长候府的赵夫人来拜见。
“赵夫人?”又是雪娃问道,“哪个赵夫人?没听说武长候娶亲啊?也不可能是武长候的母亲,她正服孝呢。”
大吉却不明白这里面的关节,不过他是知道武长候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故而回答道:“那位夫人应该不是武长候夫人吧,看起来年纪不小了。”
李桃夭没有理睬二人的闲谈,走到厅里来见客人。她认出这位赵夫人正是是赵翾飞的婶娘,也就是那天赵老太太生日时出来迎客的赵伯庸的胞弟赵伯常的夫人。
因赵伯庸去世不足一年,赵翾飞的母亲不宜外出见客,赵翾飞又没有婚娶,故而赵家这些日子便由这位赵二夫人做这些内眷之间迎来送往的事。
“二舅母,”李桃夭迎上前去,向赵二夫人蹲身行礼。二人相见,想起家族巨变,不由得相对两无言,唯有热泪滚滚而下。
好容易止住眼泪,李桃夭却突然想起一事。公主府里的守卫都是江南候府的人,却不知赵夫人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