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这件小事?公主有所不知,陛下如今关闭女学,清除女官,皇后娘娘与公主这些年的心血全都化为乌有了。”郑秉德叹息道。
李桃夭听郑秉德的话头不对,似在挑起自己对当今陛下的不满,故而一直未曾插嘴与郑秉德攀谈。
如今听郑秉德提到母亲,似乎必须要出声表态,才开口笑道:“女学?也不见得真的有用处吧?选拔了多少女官?”
郑秉德见李桃夭并没有与自己同仇敌忾,说道:“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娘娘与公主创办女学,教女子读书,选拔女官,公主你知道你有多受女子拥戴吗?选拔的女官,哪一个不是勤勤恳恳认真做事?可如今这些竟然都成了积弊。”
李桃夭却笑道:“阿德,陛下这么做一定有陛下的道理,我们做臣子的,不宜在背后这样妄议主上。好在这里没有其他的人,若是被那有心的听去,阿德,你会获罪的,还会连累许多人,知道吗?”
郑秉德连连点头称是,三人一路进了东城门,迎面正撞上米团儿赶着一辆马车,正东张西望的似在观看风景,由着那匹毛色黑亮的马儿“得儿得,得儿得”的踏着四方步,悠哉悠哉的向城门走来。
红姑首先看见米团儿,急忙迎上前去招呼:“嗨!米团儿!你是去找公主吗?好不自在!”
他们二人同为韦幼青的义子义女,平日里很是熟捻,此刻私下里说话更是不拘礼的很。
米团儿似刚刚看到红姑,顺着红姑的手指看去,见郑秉德陪在李桃夭三人旁边,因是早先见过的,米团儿急忙从车上跳下来向郑秉德行礼。
郑秉德亦是知道米团儿是韦幼青义子,虽未下马,却是极为客气的点点头笑道:“好了,既然韦侯爷使人来接,我的事就算是做完了!”
郑秉德说完,对李桃夭拱了拱手,转身又朝着东城门外急驰而去。
米团儿玩味的看了一眼郑秉德走远的身影,又一团和气的请李桃夭上马车,他轻声说道:“公主殿下,陛下新近有旨,贵人命妇不许骑马外出。侯爷派我来接公主。”
李桃夭心中涌起一丝不安,想解释自己不知道新皇旨意,可又觉得与米团儿这小孩子说不到这些,默默不语的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