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秉德在旁边笑道:“哪里哪里,这位妍宝儿姑娘,样貌是没得说的,歌更是好听。只是人清冷了些,想是从小是个孤女,在清平坊学戏,那些嬷嬷难免刻薄,才会如此。”
李桃夭笑道:“原来如此,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表哥可能就喜欢她这样清冷的姑娘呢。”
陈雅淳此时插嘴说道:“那赵翾飞,老身是看不上,年纪轻轻的少年公子,花街柳巷到处乱逛。桃夭你以后休要理睬他。他是只要稍有姿色的女子,都想染指。”
郑秉德皱起眉头,不以为然的说道:“陈先生,翾飞哥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喜欢姑娘不假,染指二字,可就俗了。”
陈雅淳本意是因赵翾飞也曾经与李桃夭谈婚论嫁,可赵府如今风雨飘摇,她不希望李桃夭与此人再牵扯上什么瓜葛。见郑秉德反驳自己,不禁面有愠色。
李桃夭本也对陈雅淳的话不以为然,可见陈雅淳已经生气,显然自己再开口帮郑秉德就会闹得更僵,急忙说道:
“干娘,桃夭想,翾飞哥是真心喜欢这位妍宝儿姑娘,才会这么郑重其事请胡先生去,议定接妍宝儿姑娘过府之事。干娘放心,桃夭和表哥都长大了,怎么会再有纠葛?只是可惜青青来不了,阿德要失望了。”
韦幼青听说,兴致盎然的站起身,走到场地中央,说:“既然他们来不了,还是我来为大家助兴吧。”
说着,按剑在手,收敛笑容,刷地亮开架式,两只眼睛像流星般一闪,眼波随着手势,精神抖擞地舞起来。
他的剑舞的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又潇洒。那剑越舞越快,就像一条银龙绕着他上下翻飞,左右盘绕。
坐着的三人忍不住连连叫好。
韦幼青眼睛余光扫过三人,见李桃夭面色平静,似不防备,他有心试探李桃夭是否想起以往,手腕轻抖,耍出一圈漂亮的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