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幼青怔怔的看着时文儿,他心里明白时文儿的话是对的,一切都会在明晚分出胜负。赵家人不会眼看着李承宇入宫成为储君,明晚是最后的动手机会。
无论谁胜谁负,后天的婚礼都不会如期举行。他与桃夭的婚礼,不过是双方角逐的战场。
“幼青,你娘来信说,惜间愿意一直在珍珠岛等着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等,等着她的幼青回来。爹爹觉得,你与惜间从小青梅竹马,你们才是有情人。”
韦幼青的心似被狠狠的啄了一口,他半晌无话,想着惜间的总总,想着珍珠岛,想着他们的成人礼……
“爹爹……”韦幼青艰难的开口,“等这件事过去以后再说惜间的事,行不行?孩儿现在真的没有心思琢磨这些。”
时文儿无奈的叹息,眼睛眯了起来,道:“幼青啊,爹爹一生身不由己,害了一个女人,你不要重复爹爹的老路啊。”
“爹爹,”韦幼青一直有许多话想对时文儿说,却一直不敢开口,如今听时文儿提到“身不由己”,这才鼓足勇气说道,
“孩儿觉得那赵皇后,并不像爹爹心里想的那么好……她既然为了赵家入宫为后,又为何不肯为了赵家好好与李承嗣相处?如今的情势,孩儿却不明白,她是在害赵家,还是帮赵家?”
时文儿阴郁的瞪了韦幼青一眼,“你不是她,如何能明白她的苦楚?好好的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我就是在管自己的事……”韦幼青不服气的顶撞时文儿道,“爹爹整日家把娘丢在珍珠岛不闻不问,就为了那么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爹爹不肯让孩儿负了惜间,是要让孩儿替你还娘的情分吗?”
“你!”时文儿勃然大怒,他嘴唇翕动着,可终究在韦幼青不肯低头的目光中错开了眼神。
时文儿长吁一口气,叹息一声道:“幼青,我的事你不懂。爹爹只是希望你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