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满没有人搭理自己,婴儿吃饱了以后,依然不满意,又委屈的哭闹了一会儿,最后才在李桃夭的怀抱里抽抽噎噎的睡着了。
阿沾一直呆呆的看着炕上停着的父母尸体,突然之间身边亲人全部没有了,却多了一个出生这么凶残诡异的孩子,这让阿沾不知所措。
韦榕见状,默默的走了出去。等他回来时,手里拖着一根粗大的树干。他一声不吭的找出斧子敲打起来,等第二天天亮时,三个薄皮棺材已经打好了。
阿沾茫然的看着韦榕和韦幼青把他父母的尸体装进棺材。桃夭在他家里找到一匹白麻布,知道他买布不易,只撕下一条来,帮他绑在头上腰上。
韦幼青却道:“别给他们节省那点布了,给他们父子一人做一身孝衣。人都没了,继续呆在这山里做什么?跟着我走吧。”
李桃夭看了看阿沾,见他呆呆的似乎没有一点主意,遂默不作声的按着韦幼青的吩咐,给阿沾做了一身孝衣,又把剩下的布裹在这个小婴孩儿身上。
这山里村子虽然看起来都住的很远,可若是有人死了却不是随便可以下葬的。昨夜阿沾家里震天的婴儿哭声村子里其他人都听见了,今天陆续有人前来查看。
等众人到了阿沾家,才看见这惊人的场景。厨屋里血腥冲天,墙上、地上、灶台上到处都粘着血迹和肉末,还有炸碎的骨头内脏等物铺满地面。
只有一个脑袋还完好,这女子双眼瞪得圆圆的,嘴巴长得老大,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惊恐。
因此女死法惊梀,故而没有韦榕没有把女子的碎尸收敛进棺材,而是等着村子里管事的人来先行验看。
早有好事者赶着去报信,少顷,外面传来一阵吵嚷,韦幼青出门看时,只见一群半大小子,簇拥着一个老者,也就是该村的里正走进院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