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虽然没有公开下,可阿西塞已经知道皇帝要嫁公主给他。陛下只有一个公主,且未成年,阿西塞要想尚公主,就得等着。”
花慈阳脸上露出捉狭的笑意,“其实他这个驸马,做的当真是不轻松。他也不见得喜欢一个小孩子,可皇帝的好意也不能不领。”
“皇宫里明明有一个适婚的公主,为什么一定要嫁一个未成年的公主呢?要嫁阿西塞,汾西公主李婉仪最合适。”
韦幼青低头琢磨了片刻,笑道:“不知这位汾西公主来听师弟讲道吗?”
“汾西公主最喜欢听我讲道,”花慈阳得意的笑着说道,薄薄的嘴唇弯成月牙儿,露出一口雪白的米粒小牙,“她一定会来的。”
韦幼青嘿嘿一笑道:“既然王子公主一路由百年好合地走过来,咱们再造一段佳话出来点缀江山如何?”
韦幼青说干就干,散落在京城各处的谷米教徒很快将阿西塞王子在京行程打听的一清二楚。
果然如韦幼青所料,这位阿西塞王子与所有初入京城的公子哥一样,是胡灵均的清平坊常客。
婉仪公主并不住在宫内,独居的公主自己另外开府,每天与公子王孙饮酒对诗,骑马踏青,很是逍遥自在。
韦幼青在夜里探明汾西公主府的守备后,让人去约胡灵均在半山山庄见面。
“心门的迷魂曲?”胡灵均皱着眉头摇头拒绝,“幼青,这个是害人的东西,你不是差点被害死吗?”
“胡先生,你搞错了,我是差点被赵伯庸害死,与曲子有什么相干?这种曲子能伤人,是因为施为的人用了内力,而听曲的人也用内力来抵抗。说到底不是曲子伤人,而是内力伤人。”
韦幼青见胡灵均还在迟疑,把脑袋凑近了胡灵均悄声笑道:“胡先生,咱们这是在撮合天作姻缘,正如你当年撮合郑誉王子,你能说这不是一段美好佳话吗?若说算计,谁又不在老天算计中呢?
难道胡先生希望阳城公主嫁给契丹吗?”
阿西塞王子今年二十多岁,宽肩细腰,个子高挑,人长得颇为英武。曾跟着汉人学习过汉话与汉字,故而在这京城如鱼得水,让人看了有点乐不思蜀的味道。
听曲是他最大的爱好,因与何既明是好友,故而在京城的日子,阿西塞王子大多数时候都去胡灵均处听胡灵均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