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在袁州城西城门口的名为“西门酒楼”的二层雅间,韦幼青与于方舫对坐喝酒。
“恭喜于兄大仇得报。”
于方舫哈哈一笑,随即神色暗淡下来,感慨道:“这么多年过来,当年为什么结的仇都没有几个人记得了,就是憋屈……”
于方舫冲着韦幼青一抱拳,“这要多谢韦公子,若不是韦公子对王爷说项,朝廷哪里会同意我们这些江湖草莽杀朝廷命官?若不能手刃仇人,他们就算是被剁成肉泥,又与我何干?”
韦幼青摆了摆手,悄声说道:“端家其他人我不认识,只是那位端敬容姑娘却是我一个朋友的心上人,于兄知道她葬在何地吗?”
于方舫一愣,韦幼青见他如此,以为他不肯,接着又说道:“这位敬容姑娘是端家三爷的女儿,当年令尊出事的时候她恐怕尚在襁褓之中。我这位朋友懂事的很,幼青担保此事不会给于兄带来任何麻烦……”
于方舫连忙摆了摆手,忙不迭的说道:“韦公子误会了!韦公子的事在下怎么会怕麻烦?只是……”
于方舫有些难为情的摇了摇头道:“在下刚才只是想不起那位端敬容姑娘了……在下不是嗜杀之人,除了端家几个主要人物,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的不会武功的能跑就让她们跑了……”
韦幼青睁大了眼睛:“可是……”
于方舫猜出了韦幼青的心思,有些不悦说道:“韦公子,在下明白你想说什么,我心里有数,放走的那群人里面没有端敬容。”
他眯起眼睛仔细想了好一会儿:“可杀过的人里面我每个人都仔细看过,没有端敬容。我当时以为端敬容是要犯,大概被辰王殿下的人带走了吧。”
韦幼青心里一动,于方舫是个非常细心的人,他不会平白无故的有此想法,定然是什么人什么事让他有了这种印象。
韦幼青心里有些明了此事,于是不再多问。当下也没有其他要与于方舫说的事,韦幼青遂与于方舫告辞。
虽然在袁州他也派来珍珠岛的人,可眼下不是大张旗鼓与车马帮谈合作的时候。
他只有这样不停的帮车马帮的忙,让交情更深,让车马帮欠情更多,最主要的是让车马帮亲身感受到两边实力的差距。
这样到该合作的时候一切尽在不言中。可以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