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是岭南军队、洛阳的中央禁军,还是北方六镇的关防军,无论军官还是士兵都拿着高昂的饷银,相应的也就不容许军队有任何财务问题的发生。
监管是非常到位的,处罚也是非常严厉的。严厉到没有人愿意去动这种得不偿失的歪脑筋。
此刻章志行却毫不避讳的说出这番话,似乎这吃空饷已经是不成文的惯例。
李承宇见韦幼青错愕的看着章志行,不由得呵呵一笑,斜睨了一眼韦幼青道:“好了,幼青,你不用在这里肚皮里打官司,难道你不知道钱苗之把各地刺史的军权收回了吗?”
韦幼青一愣,旋即明白了,怪不得章志行一脸事不关己的态度。
韦幼青觉得钱苗之收回刺史军权倒是一条非常可行的政策,只是钱苗之的军队素来是军队最涣散的军队。
本来袁州军在章志行的整治下有了一些起色,这一收回近墨者黑,军官的贪墨舞弊接着在全军盛行。连章华这种只管二百人的小统领,都有两个人的空额可吃。
现在这支袁州军却是满员的。韦幼青心里一沉,“至少两个人的空额”,袁州军里面说不定还有奸细。
“卑职回去一定严密监视端家的动向……”
章志行的声音还在响起,李承宇心里却没有再当回事。端家自然有慎澄卫的人监视,潭州已破,袁州城的位置也就没有那么重要。
作为章树元的儿子,李承宇自然是在战后为章志行请了功的,他要尽可能的把章树元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故而他安慰章志行道:“作为袁州刺史,好好管理袁州,造福一方百姓才是你分内之事。本王早就说过,刺客一事不是你的错。”
章志行这才放心的告辞离去。回到李承宇书房,韦幼青汗颜的对李承宇道:“哥哥,幼青竟然不知江南道有这种事,真是太不用心了。”
李承宇明白他说的“这种事”,是指钱苗之收回地方兵权一事,斜睨了韦幼青一眼,嗔怪的笑道: